但是——
鶴田屋話鋒一轉:“我要談的并不是神啊、靈體啊...這些虛無縹緲的東西。我所說的信仰——”
她將語調壓低,聲音中掩蓋不住自己的狂熱以及癡迷:“是幸福。”
“追求幸福是每個人都想去做的事情。”
鶴田屋攤開手掌,看著那劃分整齊的掌紋,她繼續說道:“完美的伴侶,健康的身體,優秀才能,金錢...這些都是人們去追求的幸福,而幸福真理教就是這樣一個追求究極幸福的教會!”
語氣之中的狂熱攀升,已經有些壓不住她變形的語調了。
她對著北川寺提問道:“北島先生,你認為幸福究竟是如何產生的嗎?你又知道要如何才能產生幸福嗎?”
這個問句讓北川寺皺了皺眉,但他還是簡單地回答道:“幸福來自于**,沒有**就沒有幸福。而幸福感要如何獲得...**被滿足的那一刻,幸福感自然而然就產生了。”
是的,幸福的前提條件便是人本身的**,沒有渴求的東西、沒有想要得到的東西,自然就不可能得到幸福。
“沒錯!”鶴田屋欣賞地看了一眼北川寺:“**無法滿足,我們便會痛苦,但在**被滿足的那一刻,我們便會因為之前的痛苦而感到更加幸福!”
所謂的憶苦思甜便是這么一回事了。想到以前痛苦的時光,再看看自己現在幸福快樂的時光,心中自然就會產生出幸福感。
鶴田屋抓住了北川寺的手掌:“北島先生也是明白的吧?幸福本就與痛苦相伴,痛苦會讓我們更加幸福!因而在追求幸福的時候,我們便要痛苦才行!給予我們最深沉的痛苦,再給予我們幸福的甘甜...”
北川寺能夠感受到。
對方說出這些話的同時,身體竟然還因此愉悅到顫抖。
“痛苦即是幸福,幸福即是痛苦,在幸福之前就必然要經歷痛苦。”
鶴田屋松開北川寺的手掌。
見她那種滿面舒適的樣子,北川寺也就懶得去潑她冷水了。
將幸福與痛苦劃上等號,毫無疑問是歪理。
你要是說幸福與痛苦是對立關系,同樣也是依存關系,這一點北川寺倒是贊同。
可要是完全將其詮釋成幸福,那根本就是強詞奪理。
“不好意思,我有些失態了,北島先生。”鶴田屋干咳兩聲,兩眼冒光:“總之,這就是我們幸福真理教的幸福理論。北島先生,你要相信我,現在的痛苦都只是一時的,加入幸福真理教,我們會讓你體會到這個世界上極致的幸福。”
北川寺沉吟一聲,誘導對方道:“是只有加入幸福真理教才能體會到極致的幸福嗎?這之間有什么關聯嗎?倒不如說...幸福感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究竟要通過什么方式才能給予給我呢?”
是的,幸福本來就是虛無縹緲的,難不成加入那個教會后,對方就能拿出他北川寺想要的東西嗎?
這無疑是不現實的。
人的**本來就是無休無止的,想要無休止體會到‘幸福’這種精神愉悅的感覺,是根本不現實的。
“這個嘛...”鶴田屋目光中閃過一絲遲疑。
顯然她在猶豫究竟應不應該告訴北川寺他們幸福真理教會追尋幸福方式。
見此,北川寺則是趁熱打鐵:
“倘若鶴田小姐能說出具體原因來,我加入幸福真理教會也不是不可以的。”
這一下...鶴田屋總算有些意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