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川寺站在原地,彈了彈手指。
也就是聞到了那一抹血腥以及尸臭的氣息,因此北川寺也察覺到了,纏繞在對方淡金色氣流之中的...幾乎無法以靈具抹除的細微怨念。
所以北川寺也能確定了。
那個戴著白色面具的女人,在來到這個會場之前就已經動手殺掉...或者是在之前就已經殺掉過人。
無論怎么樣,這個女人對活人下過手已經是事實了。
一察覺到這一點,北川寺就有些忍不住想要掏出巨錘對著這個女人的腦袋來上一記。
不過北川寺最后還是沒有那么做。
對方的身份是核心會員,要是就這樣把她處理掉,接下來另外幾個核心成員又要怎么去處理呢?
解決掉這位白面后,那些躲藏在幸福真理教的核心成員肯定會投鼠忌器,行事也自然會隱蔽許多。
要是答應這位白面的邀約,北川寺看見那些活人慘狀的時候,估計會克制不住自己,選擇對她直接動手了。
還不是時候。
北川寺按捺下心頭的怒氣。
他面無表情地將手中沒喝完的果汁放在另一張圓桌上,沉默地等待著聚會的開始。
而就在北川寺等待的時候,站在會場另一個角落的白面卻是喝了一口手中的紅酒。
喝過紅酒后,她的臉上騰起一抹殘虐興奮的神色。
她面色紅撲撲地伸出手指,指向正站在原地的北川寺,對著身邊的手下吩咐道:“稍微注意一點那個人,下次我希望能繼續在聚會上看見他。”
“是的。白面大人。”
旁邊的手下低頭說道。
她滿意地點了點頭,看向北川寺的雙眼閃著光彩。
均勻有致的身材,一米八的身高在會場中也算是奪目,再加上不過十九歲的年齡以及冷淡的說話方式...
“果子快熟透了。”
白面舔了舔嘴唇,露出來的半截臉上卻涌起一抹病態癲狂的紅暈。
......
北川寺站在原地等待了十分鐘,這一次的聚會總算開幕了。
一個披著黑色長袍的人出現。
先是老套的開場白,大約就是贊揚幸福真理教的教義以及帶著教眾反復吟誦那些帶有強烈暗示性的句子。
在這個過程中,北川寺明顯感受到了,放在角落的熏香氣味正在持續加重,并且這里每個人都或多或少喝了點帶有麻痹神經的藥物的飲料。
現場的氣氛也變得狂亂不受控制起來。
所有人的脖子有明顯的發紅癥狀,說出來的話語也帶有厚重的尾音,透出一種‘喝醉酒’的感覺。
但這又不算是喝醉酒...
北川寺抬起頭看向左右兩邊算是出入口的大門。
從大門后面推入了雪白的餐車。
餐車之上擺放著亮閃閃的銀質刀具以及玻璃杯。
玻璃杯里面裝呈了約莫三分之二的清水。
這又是用來干什么的?
北川寺有點疑惑。
可是下一刻,這群幸福真理教的人告訴了北川寺的答案。
在藥物的驅使以及反復誦唱帶有強烈暗示的句子情況下,他們已經無法做出多余的思考。
他們捏著高腳杯,隨后裸露出手臂。
在他們的手臂之上,北川寺清晰地看見了整齊的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