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點硬釘子,堵得崗野良子一口郁氣憋在心頭。
可偏偏她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行行行。”崗野良子擺擺手,從口袋里面摸出口香糖。
倒出幾粒后,她一邊咀嚼著一邊側過頭看向商業大廈。
現在警方所進行著的也就只是一些掃除后事的工作了,將事實全部調查清楚,最后再將其通過網絡、記者招待會的渠道擴散開來。
說實話,這也是崗野良子最不擅長應付的場合。
“啊...又要去面對那些媒體了。”崗野良子抓了抓自己的腦袋,吐出極其不情愿的字眼來。
你要讓崗野良子去做屬于自己分內的工作,她是絕對會毫無怨言,完成得漂漂亮亮的。
但應付媒體這種事情根本就不是她擅長去做的。
崗野良子從一開始就是個懶散的人,這種事情她根本就提不起干勁。
一這么想著,崗野良子嘴巴里面嚼動口香糖的動作就加快了。
最后,所有的想法都化作惡毒的揶揄。
她看向北川寺,以半真半假的語氣揶揄道;“要不然就把北川你的存在直接公諸于世怎么樣?帝國の兇惡高中生,以一己之力搗毀宗教窩點...我連標題都為你想好了。”
“......”北川寺不說話,只是看著崗野良子。
那過于深沉的視線讓崗野良子干咳了兩聲:“開玩笑的!開玩笑的!”
其實她也有設想過北川寺身份暴露之后的事情...甚至她也有過想法,將北川寺擁有特殊能力的事情報告上級。
因為有了北川寺從旁協助,打擊犯罪行為無疑就會更加高效,警署運轉也會更為合理。
但這些都被崗野良子堅韌的精神所否定了。
原因很簡單。
她,崗野良子,不想讓北川寺摻和到這些事情當中來。
雖然很多事情都是北川寺完成的,但那絕對不是崗野良子她想看見的。
臟活累活她都不想讓北川寺去干...
特別像這一次幸福真理教會的事情,崗野良子是不想讓北川寺過于參與其中的。
但對方的幫助,又明顯拉快,加速了整個事件告破的進程。
這對于崗野良子來說是非常矛盾的心情,也是非常復雜的心情。
她不想讓北川寺過多參與其中,又禁不住去思考,這一系列事件中要是沒有北川寺的影子又會變得怎么樣?
案件是肯定會告破的,但要是沒有北川寺,這個過程應該會進展緩慢。
“可就算是這樣,我也還是不希望北川你過多摻和進大人做的齷齪事里面。”
崗野良子發出宛如呼吸聲一樣的微弱感嘆。
要是不注意去聽的話,估計只會去當過耳的錯覺。
但剛好,北川寺卻能夠聽見。
讓北川寺參與到這一系列的事件當中,其實在崗野良子本人看來,已經是她非常失職的一面了,不希望北川寺涉險,就算因此會增加她被卷進危險的幾率——崗野良子就是這樣的女人。
她在對待北川寺的問題上,難得的展現出了獨屬于女性柔弱感的一面。
這份柔弱感充滿了魅力。
可就算聽見了崗野良子發自內心的感嘆,北川寺也不知道怎么去回答。
他又不是什么圣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