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對方的聲音,北川寺也是果斷開口道:
“我訂婚了。”
噗!!!!
那邊的人似乎直接噴了一口水,接著就是一陣道歉聲。
過了好一會兒,電話那頭的人似乎才緩過神來,以一種不可思議的語氣說道:“寺,你在說什么?今天也不是愚人節。可不要開這種惡劣的玩笑。”
對此,北川寺只能再重復一遍剛才的話語:“我訂婚了。”
“啊?!等會兒?你可才十七歲吧!我記得清清楚楚!你剛滿十七歲吧!二月七號的生日!”
對方一瞬間就淡定不起來了,要是說剛才還有一種哄小孩子的感覺,現在就是止不住聲音中的咆哮感了。
“十七歲不能訂婚嗎?”北川寺反問一句。
這一句反問讓對方一下子便啞口無言了。
說到底北川寺也就只是訂婚,并不是結婚,從法律或者義理上來說...并沒有什么問題。
但是——
“果然訂婚是開玩笑的吧?”
電話那頭的人還是有些不能接受。
“沒開玩笑。”北川寺回答道。
“......”
沉默。
長時間的沉默。
電話那頭的人似乎是在翻找什么,沉默許久才問道:“說起來,下周三就是京北祭了吧?”
“嗯。”北川寺應了一聲。
“既然如此,下周三我就回來。”
對方干脆利落地說道。
這句話聽得北川寺挑了挑眉,他摁住手機,語氣之中有些詫異:“你在那邊的工作呢?”
聽了北川寺的話語,電話那頭的人氣得反而笑出了聲,她好笑地反問了一句:“我兒子都要被人拐跑了!我哪還有心思在外面上班?!這邊的工作我會請假的,也就兩天的事情。我倒要看看你這個小子又給我招惹出了什么幺蛾子。”
是的。
現在與北川寺通話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他那個常年在海外工作的母親,北川凜。
正如其名字一樣,這是一個氣質凜然,正直得不像話的母親。
北川繪里能長時間沒長歪,這也要多虧對方從小的教育。
但同樣也是因為北川凜的正直,北川寺前身長時間被她以‘規范’管教。
所以在遭遇星野奈奈他們霸凌的時候,前身才忍氣吞聲,憋了不少的怨氣。
這也是導致前身性格扭曲的最主要原因。
至于北川寺為什么知道這些。
那是因為前身在他的日記本上不止一次埋怨過他的母親。
稱其不理解自己,稱其只代表著強權,根本就不管他的死活。
這些北川寺都看過,但他覺得前身實在有些言過其實了。
或許正如前身所說,北川凜嚴格管教他與北川繪里,但那也只是因為前身的父親北川健一遭遇車禍身亡了。
作為母親,北川凜也只能強行端成這副樣子,既當母親又當父親。
說實話,管教小孩子是一件非常累的事情。
特別是一天上班到晚上,回來的時候還要繼續管教小孩子的那種疲勞感...
可能有人會說,父母管教孩子不應該是當然的嗎?
這的確是事實,但這個世界上不管教孩子的父母也比比皆是。
北川凜正是意識到了這一點,還嚴格要求北川繪里、北川寺。
在母親的職責之上,她并沒有半分過錯。
雖然其管教力度可能過大,但那也確實傾注了她的心血。
等到北川寺上高中,北川繪里也需要學費的時候,北川凜也是獨自一人前往海外打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