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借一步說話吧,這件事情不太好讓北川女士聽見。”
“沒關系。”北川寺神色平穩:“就這樣告訴我吧。”
見北川寺堅持,杉原木也不刻意賣關子,他神情沉穩地開口道:“有關于神代香梨父母之后的去向,我手底下的人已經調查到了,頂多再過一兩天就能出結果。”
這次杉原木過來京北不止是想在這些年輕學生的樹立起自己的形象,把神代香梨這方面的進展告訴北川寺也是他的考慮之一。
雖說在郵件上這些事情就能講得攏,但那明顯就沒有親自見面交談來得親切。
“我明白了,那么具體的做法究竟是...?”北川寺報出自己的疑惑。
“等找到人的位置后,我就讓人開車過來接北川君吧,你帶著我這邊的人過去,對方也應該會老實一些。”
杉原木果然不愧是在政壇摸爬滾打過的人,把后續的處理方案都想得清清楚楚的。
讓他的人跟著過去,其實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是為了給北川寺兜住事情。
他這已經算得上是**裸的表態,讓北川寺也禁不住感謝一句:
“勞煩費心了。”
“之前玉子的事情多虧北川君你幫忙了,這種小事,北川君根本就不用放在心上。”
杉原木不在意地擺了擺手。
對于杉原木這副作態,北川寺也是明確地沒有繼續感謝了。
雖然杉原木現在沒有追求北川寺這邊的回報,但需要北川寺幫忙的時候,他肯定也是會毫不猶豫開口的。
畢竟他是政治家,并不是慈善家。
而這一點北川寺也懂,因此就不再開口。
兩個人簡短地溝通交流到此為止,杉原木又與北川寺打了一聲招呼,隨后又叫來自己的女兒沖北川寺鞠躬道謝,兩人就帶著保鏢很快就消失在京北高中內了。
剛才還有幾分人氣的大禮堂出入口,現在也已經是空蕩蕩一片了——
除開還站在原地的北川凜。
見到北川寺走過來,一直站在原地的北川凜神情自然地問道:“你和衫原先生要談的事情已經談完了?”
“談完了。”北川寺簡短地回答。
“是嗎?”
北川凜若有所思地嘀咕一聲。
她像是在回應北川寺的回答,又像是自言自語。
但不管是那樣,她的聲音之間都是一片平靜,好像已經接受了今天一整天北川寺給她帶來的沖擊**實了——
才怪!
北川凜猛地抬起頭,雙手直接抓住北川寺的雙肩:“黨首是什么鬼啊?!警視正是什么鬼啊?!大明星為什么會住我家啊!我不在的這幾個月究竟發生了什么啊?!”
是的。
北川凜再也忍不住了,雖然讓人震驚的現實已經擺在她面前,她也已經認命,并且去積極接受這一現實了,但是——
該吃驚的還是會吃驚的啊!
你永遠不會想到北川凜究竟憋得有多苦,她從一開始看見中嶋実花的時候就開始憋,到崗野良子是警視正...再到宗教領袖,最后到黨首女兒...
她有無數次想直接捏住北川寺那張面無表情的臉,大聲去質問他究竟發生了什么。
但考慮有外人在旁邊,北川凜全部都忍住了。
沒錯!這個女人...這個在外面摸爬滾打的女人,強行把自己所有的震驚到懷疑人生之感都壓進了心底。
“你知道我忍得有多難受嗎?我很想扯著你的臉問你到底發生了什么!但是我忍住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