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川寺翻到這本《胎之文書》差不多中間的時候,終于看見了他想要找的人名。
四方望月。
但是——
北川寺皺了皺眉。
神情之間也閃過一絲訝然。
在他身后,麻宮永世也應時的飄出。
對于面前出乎意料的一幕,她也是滿面詫異。
她小小地捂住了嘴巴,看著胎之文書后面補充的那一行清晰可見的黑字,心情也有些顫動。
“四方...輝夜?”
北川寺沉默不語。
這究竟又是什么情況?
為何四方輝夜的名字會出現在這里?
而且為什么...四方輝夜的名字...恰好就補充在四方望月的名字之后?
這難道是說...四方望月后面改名為四方輝夜了嗎?
可是帶領北川寺他們進入靈域的那個四方家主的女兒...她的名字也叫做四方輝夜。
北川寺思考著。
這兩個名字只是巧合嗎?
當時的四方家究竟發生了什么?
北川寺將胎之文書向前翻去。
但就算來回翻閱,也再找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了。
這本《胎之文書》說到底也就記錄了十多年間的簡略生子、產子的信息。
北川寺放下手里的《胎之文書》,深吸了一口氣。
原本以為事情的線索已經完全串聯起來,可沒有想到在這個節骨眼上,竟然又出現了如此驚人的反轉劇情。
北川寺并不相信那個四方輝夜與這個四方輝夜重名只是單純的巧合。
“四方輝夜...”北川寺嘴里面念叨著這個名字。
他只覺得,擺在自己面前的...或許就是數十年前...隱藏在四方家底下,幾乎沒有幾個人知道的秘事。
北川寺鄭重地將《胎之文書》放入背包中,又走到書架邊。
除開胎之文書外,這里還有許多文書,北川寺實在無法無視這些東西。
他拍了拍神樂鈴,又將不知不覺中站到他腦袋上的西九條可憐摘下放在桌上。
等到善靈們全部就位后,北川寺才開口道:“幫我看一看這些文本中有哪些有用的信息。”
神駐蒔繪、麻宮永世、西九條可憐。
她們作為善靈,擁有比他更強的感知力。
對于‘生者的思念’,她們也有更直觀的感受。
因此在這種情況下,北川寺也是毫不猶豫地呼喚她們幫忙了。
“要說感覺的話...果然還是現在可憐正攀爬著書脊的那本書吧...里面的內容讓我有點在意。”神駐蒔繪摸著光滑的下巴率先開口道。
北川寺沉默。
他回頭看一眼西九條可憐,發現對方確實如神駐蒔繪所說的那樣,圓滾滾的雙臂黏在一本書的書脊上。
但她的動作不像是在‘爬’,反倒像是在努力地把這本夾得死死的書用力‘扯’出來。
北川寺又看向麻宮永世。
麻宮永世在北川寺的注視下點了點頭。
接著他才重新看回神駐蒔繪,語氣之間帶上一絲驚訝:“沒想到神駐你有時候竟然也能派上用場。”
“????”神駐蒔繪。
她張大嘴巴,指著自己的臉,再也憋不住了:“北川!我在你眼中究竟是什么形象啊?!我也是神駐村鎮魂雙子之一啊!你不要只看得見可憐和我妹妹好嗎?我也是很有用的!”
神駐蒔繪這一段話說出來頗有幾分委屈的感覺,連平時結結巴巴的感覺都沒了。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