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
是這樣啊...
四方輝夜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低著的臉蛋上涌起一抹紅暈。
要是她這樣如蜉蝣一般漂浮著的人也能擁有立場...那么能替自己做出選擇的...應該就只有面前這個人了吧?
“如果北川法師要我這么做的話,我就這么做。”
她用力地點頭。
北川寺并沒有注意到四方輝夜的表情,得到她的回答后,他就只是手掌輕抖,兼定也應聲滑入手中。
烏黑的怨念團表面依舊蠕動著,仿佛下一刻就有什么東西要從中鉆出來了。
神樂鈴輕微顫動,麻宮永世、神駐蒔繪從中飄出。
麻宮永世看著懸浮著的怨念團,神色之間也有些凝重:“我能感受到,面前的怨念團...里面帶有與神駐村...‘禍津’一樣的性質。要是讓里面的東西出來...必然是與神駐村里閥女一樣的恐怖的‘禍靈’。”
另一邊一向吊兒郎當的神駐蒔繪此時也是收斂了表情,聲音沉重地問道:
“接下來應該怎么辦?北川?我建議最好是暫時撤離,畢竟我們還有些摸不清楚對方的情況,最好從長計議,等完全摸清楚對方的實力再做打算。”
聽了神駐蒔繪竟也會一本正經的分析,北川寺多看了她一眼,理解一樣地點了點頭:
“你說得對。”
北川寺平靜地接上分析:“正如你所說的,這個怨靈的實力強大,我們確實應該從長計議,找到合適的機會將其解決。我也很同意你這個觀點。”
他滿臉認可地點著頭。
可是——
“可是為什么北川你開始握大錘了啊?!你不是很同意我這個觀點嗎?!”神駐蒔繪嘴角抽搐地看著北川寺手里面已經蠕動成型的死氣大錘,一臉莫名其妙地大叫出聲。
你不是同意我的觀點嗎?那現在應該做的難道不是逃跑嗎?為什么你把大錘和兼定都取出來了啊?!
聽了神駐蒔繪的問話,北川寺反而是斜著看了她一眼:“我是同意你的觀點,但我并沒有說要實施這個想法。”
“......”神駐蒔繪。
北川寺這句理直氣壯地反問讓她好半天都說不出來話。
“事實上,你說的也就只是方法的一種。”北川寺腳下一動,飛快地向著神壇頂點處的怨念團而去。
正如神駐蒔繪所說。
面前的是匯聚了不死之藥數百年以來怨念的恐怖禍靈,但在它完全具現化而出之前也是它最虛弱的時候。
為什么非要等到對方變完身之后再出手呢?
面前就擺著這種痛打落水怨靈的機會,為什么北川寺要放過呢?
他毫不猶豫地沖到怨念團跟前。
沉腰。
吸氣。
善念、死氣、駐火以及四方家獨特的月華。
這四種不同對靈體能夠造成損傷的力量此時全部都附著在兼定的表面。
嘭!!!
北川寺一腳踩下,力氣從腰部轉而涌入手臂,重心也在頃刻之間向前移去!
手中的兼定帶著無法改變之勢狠狠地砸落!
整個匕身就猶如一道亮白的赤練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