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好一會兒,從雅室之中才傳來四方家主冷淡的聲音。
內容十分簡單。
但卻讓四方輝夜的心臟禁不住迅速地跳動起來。
“隨便你。”
說完后,雅室中就再也沒有別的聲音了。好像主人已經休息了一樣。
得到了這個回答后,四方輝夜用力地攥緊了拳頭,她看著雅室的紙門,接著將軀干彎下,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禮后,轉身離去。
在這種情況中,雅室外的男人走上前去,語氣之間也有些詫異:“就這樣按照她所的那樣...真的沒問題嗎?家主大人?”
“......”四方家主。
在男人的注視下,紙門過了一會兒便被拉開。
“家主大人,你這是...?”男人張大嘴巴,語氣又驚又懼。
面前四方家主的臉上滿是青腫,像是被人狠揍過一樣。
也難怪他這副驚愕的樣子。
四方家主擺了擺手,無奈地搖了搖頭:“和外面的族民情況差不多而已,我這些都還算是小傷,你去外面協助幫忙吧。”
他揮手就將男人驅趕離開,隨后便在長廊底下坐下。
這樣坐著大概有十多分鐘,他才咧咧嘴,摸了摸臉上的青腫之處:
“還真被他說中了。”
四方輝夜不再像以前那樣軟弱...會做出屬于她的選擇...
這句話其實在幾小時前,北川寺其實已經對他說過了。
但當時四方家主對北川寺這句話其實嗤之以鼻。
畢竟他是看著四方輝夜長大的,對方那種柔弱沒有主見的性格,他也是清楚知道的。
可剛才發生的事情,卻讓他根本沒有想到。
“四方輝夜...新的月之巫女么...?”他喃喃自語了一句。
說實話,讓四方輝夜作為月之巫女繼續生活在四方家,對四方家也是好事。
畢竟月之巫女要從小培養,他們耗費那么大的力氣才培養出來一個四方輝夜,就這樣放她離開對四方家也沒有好處。
讓她作為月之巫女活躍下去,這對他們也好,再加上北川寺還答應了他們好幾個條件...
只不過——
“那個小子下手真重啊...”四方家主又扯了扯嘴巴。
不過是底下的四方族人針對了一下對方,把他關在門外不讓他進來嗎?至于把門都拆了,把人都打了嗎?
明明只要服個軟就可以了,何必動手呢?
四方家主摸著自己臉上的青腫處。
本來他還想著要教訓一下這個把自己族人全部撂倒的青年,結果沒想到對方隨隨便便就把他給壓制住,并且還狠揍了一頓。
但不管怎么樣,四方家主都已經清楚了。
北川寺是一個前途無量的除靈法師,能不去交惡就不去交惡對方。
而且現在四方輝夜的去留都已經決定,無論結果如何,都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樣輕視她了。
畢竟擁有月晦鏡與月望鏡的她...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有與他正面交談的資格了。
......
另一邊,京都站。
北川寺早早地就坐上了離開奈良的電車,這一點四方家主并沒有說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