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她又露出一抹幸災樂禍的表情:
“不過我聽同事告訴我說,那個家伙最近的日子可不好過,好像一直活在腳踏兩條船的陰影當中,整個人都畏畏縮縮的。”
這也算是對小久保的懲罰了吧。
對戀情不公的人,自然而然也不會得到好報。
......
小久保隼人最近過得很不好。
真的很不好。
他每天早上起床都似乎能聽見安井熏戛然而止的慘叫,以及鐵錘與鐵錐交擊著的冰冷聲音。
這聲音猶如跗骨之蛆。
好像擺脫不了的陰影。
死死地跟在他的身后。
而讓小久保隼人最為難受的就是每天下夜班要搭乘電梯前往自己所住的樓層這件事了。
要知道——
“那個家伙...那個瘋女人,最后可是死在電梯里面的。”
小久保隼人注視著面前冰冷的公寓樓。
明明現在還是盛夏天氣,他身上卻止不住發寒。
今天有些奇怪。
小久保隼人抬頭。
公寓樓還是公寓樓,但給他的感覺就是有些奇怪。
就好像是熟悉的一個字注視久了一樣,久而久之就有些認不出這個字一樣。
“我是住在這座公寓樓的嗎?”
他輕聲地嘀咕著。
眼前的公寓樓怎么越看越像是那個女生還有安井熏死掉的那座公寓樓呢?
“不會的、不會的,我早就已經搬離那里了。”
小久保隼人甩著頭,聲音細碎地喃喃自語著。
這樣自言自語著,一股格外焦躁的情緒也從心頭騰起。
真是該死啊...
要不是那個該死的如月奈緒,自己至于這樣狼狽不堪嗎?
每天都還要過著這種提心吊膽的日子,像是生怕從那個旮沓角落竄出來一只怨靈將自己拖進黑暗中一樣。
梆!
梆!
梆!
夜色之中,似乎響著清脆的聲音。
夜風倒卷著冰冷的涼氣,讓小久保隼人縮了縮脖子。
在如此天氣之下,他罵罵咧咧兩句,還是心不甘情不愿地走進了公寓樓之中。
走進公寓樓。
夏季的燥熱之意重新回歸。
這讓小久保隼人放松了不少。
他輕輕地吐了一口氣,接著側頭看了一眼剛好關閉上的電梯。
無所謂。
反正他最近也不坐電梯,全部都走樓梯。
小久保隼人搓了搓手,然后側身走向樓梯口。
與往常不同,今天的樓梯口有些黑暗。
“燈壞了?”
小久保隼人的腳步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