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川寺將風車重新插入泥地,心思流轉。
祈福之神...這不就是神谷未來之前在她父母房間里面發現的...流傳于山梨縣近代的傳說嗎?
這個祈福之神和災厄之匣所在的這座山又有什么關系?
北川寺瞥了一眼坐在旁邊石頭上好久都沒起身的中城綾,見她休息得差不多了才開口道:“走吧。”
“...我、我知道了。”
中城綾咽了咽口水,從石頭上撐著站了起來。
她重新走在前面,開始為北川寺引路。
這條山路崎嶇而且兩邊還沒有設置扶手欄桿,路面情況也十分不樂觀,看上去像是很久沒有整修過了。
不說北川寺,至少中城綾走得十分吃力,基本上每過十分鐘就要坐下來休息一會兒。
在這樣走走停停的情況下,距離目的地自然也就越來越近了。
越往山上走,北川寺就越能察覺到空氣之中不對勁的地方。
漸漸的,北川寺甚至能夠看見烏黑淡薄的怨念流轉于空氣之中了。
在這座山里面果然隱藏著什么。
北川寺瞇起雙眼,繼續跟在中城綾身后。
走過兩條岔路口后,道路也逐漸變得狹窄。
在穿過最后的灌木叢后,一座蓋著紅布的神龕就出現在了北川寺與中城綾的面前。
這座神龕十分破舊。
木制的神龕頂破敗不堪,一些地方露出腐爛的木刺的同時,還散發出一股股潮濕糜爛的氣味,根本就看不出一絲一毫神龕的莊嚴感。
反而因為其腐朽不堪的模樣透出一種詭異恐怖的感覺。
但以上也就只是北川寺對神龕第一眼感官而已,讓他最為在意的是——
“災厄之匣不在。”
北川寺皺起眉。
按照中城綾所說,在慘紅已經脫色的布墊上,本應供奉著災厄之匣才對。
畢竟按照傳說,災厄之匣在被人使用之后,就又會回到這座神龕中。
既然犬冢已經使用了災厄之匣,那么理所當然的,災厄之匣就會回來才對。
可現在...脫色的布墊上面別說災厄之匣,連樹葉一類的東西都沒有。
北川寺沒有搭理坐在旁邊休息的中城綾,他走上前去,上下摸索著。
沒有。
不管怎么找,沒有就是沒有。
如果傳說的內容沒有出錯的話,那肯定就是有人提前來到這里取走了災厄之匣。
那個人是誰?
拿走災厄之匣的目的又是什么?
北川寺拉扯著耳邊的鬢發。
他默不作聲地看了一眼中城綾。
以目前的信息來看,除了中城綾、中城綾所說的那兩個朋友以及深田那個朋友外...應該是沒有人知道災厄之匣所藏的位置的。
換而言之,面前的中城綾其實也應該在北川寺的懷疑范圍內。
可...
一感受到北川寺的目光,中城綾整個人的身體都蜷縮起來了,顫抖的聲音也響了起來。
“你想干...干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