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原家十分清貧,而離婚后的仲原翔子的文化程度又不高,根本無法依靠打工供養仲原響這個孩子。
估計就是在這種情況下,她才想到將自己兒子封入墻內吧。
可仲原翔子沒有想到的是,仲原響在死后,怨念、血肉與公寓相結合在一起。
化為怨靈的仲原響將她殺掉后,又開始對其他租戶動手。
雖然說這些大部分都是北川寺所推測出來的。
可那又如何呢...?
北川寺下車,路過便利店的時候買了一些關東煮,又隨手將紙條揉成團,丟進了垃圾桶內。
他走回家。
打開北川健一的靈龕,將關東煮供奉而上。
不管真相是如何...那都已經是特別久遠的故事了。
仲原翔子已經受到懲罰。
仲原響也已經被祛除。
也就只是這樣的故事了。
......
翌日的北川寺是在自己生物鐘的作用下醒來的。
他先是將趴在自己臉上呼呼大睡的西九條可憐拎起來放在另一邊的床頭柜,之后又對正看著手邊的《化學工程與實驗》的麻宮永世打了聲招呼。
而也就是在他起來的那個瞬間,神駐蒔繪像是早就已經準備好了一樣,突然從神樂鈴之中沖出來,開始熟練地為switch插上電源。
因為北川家一向都有夜深不允許玩游戲的傳統,所以她每天基本上都在這個時候等待北川寺起床。
“啊...寺君,早上好。”麻宮永世動作輕緩,不急不忙地放下手中的書本。
接著她飄到門后,雙手捧起了京北高中的夏季制服:
“請用。”
“嗯。你又看書看了一個晚上?”
北川寺一邊接過制服,一邊問了一句。
“是看了一個晚上的書...因為化學與物理的世界實在太過嚴謹美麗...”
說到這里,麻宮永世輕輕地‘啊’了一聲,面帶歉意:
“難不成是我打擾到寺君休息了嗎?如果真是那樣的話,我真是...”
麻宮永世還想繼續說下去。
“不用在意,我睡得很好,你晚上看書也沒什么動靜。比起那個——”
北川寺擺手,接著又反手摁在了神駐蒔繪的腦袋上。
呃?!
神駐蒔繪整個靈體一抽,接著才戰戰兢兢地轉過頭。
這一轉頭就剛好看見注視著她的北川寺。
明明靈體是沒有心跳這一說法的,但不知為何,一看見北川寺,神駐蒔繪就感到自己心臟驟停了一樣。
她張了張嘴,結結巴巴地說道:“那...那個...北川,早上好。”
“嗯。早上好。”北川寺頷首,隨即又看了一眼她已經開機的switch,語氣平緩、一字一句地說道:
“少玩一點游戲,對你身體有好處的。”
聽了這話,神駐蒔繪想了好久都沒敢說出‘我是靈體,不用在意身體狀況怎么樣’這句話。
她吞吞吐吐了好久,最后才說道:
“...我...我知道了。”
見她表態,北川寺也沒有繼續為難神駐蒔繪。
他松了手,打了招呼,下樓開始做飯了。
今天也是為北川繪里認真準備的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