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駐蒔繪不太好意思地抓了抓腦袋。
所謂仇人見面分外眼紅,面前那么多仇人,她當然控制不住自己的手。
根本就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去就全部砸倒。
“不過也無所謂。”
北川寺毫不在意地擺了擺手:“我也沒打算輕饒這些闖進我家里面的人,到時候就讓良子來統計損害狀況,讓這些身份暫時還不明朗的人賠錢賠物。”
不過——
北川寺轉而看向面前這座長屋建筑。
這里面應該還有什么人存在...
這滿地倒著的人里面也沒什么像領導者的人。
“走吧。”
北川寺站起來,直接向長屋方向走去。
西九條可憐趴在他肩膀上,原本氣得鼓鼓的布偶臉現在已經變回原來的模樣,看來剛才那一頓操作還是讓這個小家伙的怒氣全部都發泄出去了。
神駐蒔繪與麻宮永世見到北川寺這個模樣,也是輕緩地飄入神樂鈴中,跟在了北川寺身后。
北川寺一馬當先。
他先是一腳將小院門板踢開,接著二話不說將長屋本體的大門砸開。
木屑四處飛舞!灰塵從房板上震落。
但北川寺卻毫不在意。
對方在進入自己家的時候都那么不客氣,自己來他家還這么客氣干什么?
他一邊使用死氣大錘砸著一些擋在自己面前或者自己看不順眼的家具,一邊使用死氣警戒著四周。
畢竟這里也算是敵人的老巢,說不定里面也有什么應對別人的措施。
但很快他就發現自己完全多慮了。
這里就是普通的長屋建筑,根本就沒有什么暗門或者別的陷阱機關一類的東西。
而且——
北川寺停下腳步,看向前方甬道。
在甬道那里,正坐著一個穿戴整齊的中年女性。
她身上穿著白色的襦服,從肩頭兩邊向前拉伸著紅黃雙色的豎條布帶。
紅色的結繩從胸前橫跨而過,其下半身則被朱紅的長裙所遮掩。
這看上去像是巫女,但又不像傳統巫女的服裝吸引了麻宮永世的注意。
“寺君...看來這就是對方的領頭人了啊。”
麻宮永世低聲地說了一句。
只不過還沒等北川寺回復,那邊的中年女性就已經語氣莊嚴而優雅地開口了:
“我知道你有很多事情想問,但你對我族民做過的事情...”
她一邊說著一邊抬起頭,雙眼之中滿是嚴肅之色。
然后——
“等等!”
穿著類似于巫女裝扮的中年女性大驚失色。
因為她已經看見面無表情的北川寺拎著黑色死氣大錘向自己大跨步沖過來了。
急促狂亂的腳步聲中,她只來得及用手擋住自己的臉。
接著——
嘭!!!!
中年女性只覺得自己頭上一痛,緊接著所有的力氣都從身體上抽離,隨后她向前以臉著地倒下了。
在失去意識的那幾秒鐘,她好像聽見了女人與青年的討論聲。
“哎?北川,你怎么直接就把她砸暈了?她不是還有話要說嗎?”
女人的聲音聽起來有些不能理解。
“我沒那么多功夫聽她廢話,而且現在已經是二十一世紀了,有什么話在警察審訊室里面也都能問出來。”
青年冷淡的聲音傳出,接著又明顯地頓了頓,有些不太理解的聲音也傳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