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姑娘行為的不只有譚亦一人,只是在這個時候,姑娘極速走向地鐵,沒有人敢去拉一把,看客們害怕自己也會被卷進去。
可是在猶豫的話可真就來不及了!譚亦沒有選擇猶豫,他直直地沖了過去,姑娘還差一步的時候,撲著把她拽住,抱著他在地上連滾了好幾圈,才滾到了一個安全的地方。
可是姑娘不領情,她依舊哭得撕心裂肺,哭得岔了氣。
“你干什么!”姑娘拿手拍打著譚亦,似乎在指責他。
“你又要做什么?”譚亦似乎還沒緩過來,離他看到這個姑娘嘗試輕生到現在,只有區區十秒鐘,這需要多大的心臟才能受得了這種刺激啊。
而且,這種電視劇里經常出現的輕生情節,就真的在現實發生了.....而且還是以這種方式,電視里面分明演的很浪漫的,不是說好的救人一命以身相許嗎?現在反倒還怪上譚亦了,看來還是《我的野蠻女友》里情節比較真實..電影女主醉酒險些掉下地鐵,男主拉回了女主,到地鐵上換來的結果是被女主吐了一身....現實中浪漫的劇本還是太少,要想過得浪漫,首先人得是個浪漫的人。
“我男朋友死了....”,姑娘不拍打譚亦了,不過她哭得更加傷心了:“他為什么要出車禍...你讓我隨他去吧......”
譚亦并沒有說話,他活的很俗,要組織語言也不會說那些民族大義的話,他救那個姑娘完全是本能反應,沒想那么多。
譚亦還沒有說話,姑娘就開始嘗試掙脫譚亦。
“你放開我,我要去陪他!”
譚亦雖最后選擇不去說話,但是他依舊沒有放開姑娘,他不希望姑娘出什么事情,她很年輕,以后的路還長,以后要邁過的坎還有很多。
他不放開手,只是因為他是一個人,身而為人,就先要有人性。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有兩個警察注意到了這一幕,伴隨他們而來的還有一個心理輔導人員,他們扶起了姑娘,一路上也不停地勸著姑娘應該怎么想應該怎么做,最后扶著她離開了,可是離開的過程中,姑娘仍舊在不停地掙脫,看得出來,她依舊還是沒有改變內心的想法,一心尋死。
這個時候的譚亦,心里依舊難說出來些話,他覺得他有點委屈。
他自己能做的實在太少,那種感覺就好像你要把一個人從泥潭拉出來,卻怎樣拉也拉不出來的感覺....那種無垠的絕望感。
原來什么也改變不了啊...可就算是這樣,他覺得他應該還是應該拉一下那個姑娘。
譚亦坐到了地上,看來他就應該在白天普普通通地去上課,在晚上去看管書店,他的生活中難以也不需要注入新的血液了....
生活是不是真的就這么無奈..…
譚亦呆坐在了地上,剛剛那個舉止奇怪的男子往他這里挪了挪,這名奇怪的男子開始打量他。
“我覺得你做的很好了,你是在自責嗎?”
“我沒有自責....我沒想那么多事情。”譚亦說著,然后又深深把頭埋了在了膝蓋中間。
面前的男子聽了譚亦說的話后,笑了,笑的有一些古怪。
“我快死了,你知道嗎?”
“死?”聽到這個詞語后,譚亦本能地縮了縮身子,你試想一下,一個打扮十分怪異的人在你面前跟你談生死之事,你會不會是這個反應?會覺得他也要輕生?還是說他的精神有一些問題?
“我先問你,你是如何看待夢的?”
“夢...好奇怪的問題,我倒是看過一些與夢有關的書,比如弗洛伊德的《夢的解析》。”
“是的,弗洛伊德解釋為夢是愿望滿足的,也從心理學的角度去解釋夢,其概念要復雜的多...其實真正的夢也復雜得多,再問你一個問題,你相不相信有關于夢的超能力者?’”男子接著問。
“夢的超能力者?你是說《盜夢空間》里面的那種人,就小李子那種?”
“嗯...也算是吧,其實超能力者有很多,他們的本源都是由一個叫做造夢者的人創造的...可惜的是,沒人知道造夢者究竟是什么樣的人,一些超能力者不清楚自己能力是用來做什么的,于是衍生出了罪惡的一條道路,這不稀奇,許多人能力過強時總喜歡仗勢欺人,這不是一個新鮮事了。”男子講的越來越投入。
隨著男子的投入,譚亦開始迷糊了,什么超能力者,什么造夢者,面前的人是誰啊...會不會講了一大頓讓你給他錢來讓自己變成超能力者..?這種拙劣的忽悠技巧真的有人會上當嗎?
譚亦沒說話,可是男子又繼續講了起來:“你知不知道預言夢是什么,就是夢中可以看見第二天發生的事情那種夢。”
“嗯....看過這樣的報道,但好像都是在吸引眼球的。”
“如果有一種能力就是能讓你有預言夢呢?夢里的場景是未知環境下發生的,而你可以把夢中的場景作為已知來改變第二天發生的事情的能力。”
“等等,我不太懂,什么已知未知?什么叫改變未來的能力?”譚亦聽得一臉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