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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個會是我。”
亓片在人群里裝傻,他知道自己已經暴露。那么,在殺手殺來之前,應該做些什么?
思考殺手有幾個?
站在空地淋雨?
或主動出擊!
復讀機的肉還被殺手撂在那兒,亓片覺得自己該去幫忙收個尸,沒準能和殺手碰個正著。
碰上了也不要慌,手里又不是沒有攻擊型卡牌。無論是實體還是靈體,都有對策。
遺憾的是,復讀機的遺言盡說一堆廢話……瞅他來氣不?
來氣。
“出局不一定死亡,白毛女到底是好是壞,反正我是分不清。”
穿越人群,來到死人身邊,推開那些NPC的腿。抬頭一看,亓片嚇個半死——這群家伙都看著自己。
死魚眼派對啊!這是?
或許是被嚇迷糊了,亓片有個大膽的想法:時間暫停后,是不是該做點什么?
也不知道現在有沒有被殺手盯上,但亓片為什么不利用這些NPC來迷惑殺手?
在人群里彎腰穿梭,跟過街老鼠差不多的樣子。
終于,溜到了廁所外。
亓片提了個水桶,又找來舀糞的長柄瓢子。
“對不住了,各位這輩子的恩情,我下輩子一定記住。
今天我可能要做一件低俗的事,但試問各位遇到這么費解的一幕,會是怎么個舉措?”
得了吧,亓片就是在找借口。
當發現廁所里沒有蹲坑時,亓片不緊不慢的開始拆馬桶。還記得他在新手村廁所里想過一件事——把廁所改造成異世家園。
抱歉,他不是想著玩的。早在現實,已經有過豐富的經驗。
不光拆家,農活也經常干。
犁田插秧割豬草;徒手捉蝴蝶蜻蜓,是樣樣都得行;也曾在桑樹下把扇兒搖……
不提還好,一提全想起來了。
“看你們一個二個像蒜苗、蔥頭,我舀幾瓢糞來。
咳,熊孩子千萬不要模仿。畢竟我淋的是‘蒜苗’,你們淋的可能是暴躁老哥。”
暴躁老哥提起熊孩子,暴摔。
絕不依靠工具,徒手將馬桶卸下來。再小心翼翼地把那些管子都破壞掉,雖然口子不大,但這些問題都不是事兒。
從外邊找撿來一根鐵棍,又是撬又是鑿。還怕臟了手,去外面扒了幾件衣服來擦擦,順便墊個地板。
“即便知道各位不是真人,我也不會太過于殘忍。如果你們醒來后覺得我是瘋子,謝謝——我也是這么想的。”
這次,亓片沒有約束自己。
不是他不把這群人形NPC當正常人看,他只是為了活下去。游戲里,玩家和智能NPC到底誰重要——這不是亓片該思考的,哲學家都解決不了的問題,他更難作解釋。
他只有耍小聰明來救自己,算是明哲保身的一種吧。
“這么久,都沒聲。難道殺手不敢下手嗎?在天氣恢復前,我得快點。”
沒辦法,板磚下面還有很厚的一層。哪像農村的后陽溝那屎坑,直接瓢下去,一舀恰好是一個滿。
滿滿一瓢子,都是上好肥料。要是滴在半路上,那塊兒地都是“肥”的,雨過后嫩草“噌噌”的長——攔不住。
肥料得精準入地,淋在莊稼苗的根須邊兒,新芽都從里面鉆出來。那叫一個鮮吶,看到都得露出個垂涎欲滴的表情來。
沒準還要上頭條——百分之八十的人不知道用這種肥料施肥。網友:我震驚了。
“感謝”自媒體。
——
誒,終于打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