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這些功能并不能一直使用下去。只要被所謂的腦海淹沒,就沒了。莫問腦海是怎么樣的,這個科學家都沒解決的問題,亓片也不知如何形容。
在“目光”用完之前,得找一家住戶,問個路也行吶。
誒?
前面有座房屋,還有汩汩水聲。這一看,原來是小船人家。
亓片關了目燈,可別把對方嚇著了。
“有人……嗎?”
來到門前,一敲。這門沒鎖!
門被風吹開,里面爐灶邊圍坐著兩男兩女。
其中兩女,又分別為一老一少。她們依偎著,看來是老奶奶和孫女的關系。
另外兩個男子,一個頂多三十五,另一個頂多二十五。
亓片:“我借宿的。”
全部人把目光投過來,其中包括了那位“孫女”。
“亓片?媽媽,是他,我見過。”
這位孫女,撂下這么一句話。
亓片細細看去,吃驚。那不是虛·喜糖嗎?一位名字很怪的女玩家,前不久才見過面。
原來老奶奶是她的媽媽。
太好了,是熟人。正愁沒地方住,頭上就好像有個主角光環,走到哪兒都是熟人與奇遇,倍兒爽。
老奶奶頷首,沒招呼他進來,反倒瞪了他一眼:
“年輕人,你是虛的朋友?虛她年輕不懂事,沒給你惹麻煩吧?”
這么兇干嘛?
亓片咬牙,隨后一字一句慢慢說道:“沒,有。虛姑娘乃天地至寶,我等螻蟻,怎可高攀?”
老奶奶那表情不怒自威,眉眼都快要豎起了!她冷笑道:“在老身面前口出狂言者,下場只有一個——
死。”
好囂張的老奶奶!
亓片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誰看上你女兒了?你這老婦人一臉陰毒樣,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東西。
虛·喜糖見這尷尬場面,不好插嘴,躬身過去把亓片拉進屋里,偷偷朝亓片吐吐舌頭,真俏皮。
鎖門,虛這才勸解道:“媽媽,我帶亓片去屋里說些事,行嗎?”
老奶奶閉眼嘆息,招手。
什么也沒說,但看這樣子,應該是準許了。
——
虛把亓片拉進里面一間屋子里。
又搬來一根可供三人坐下的長木凳。
各自坐好。
虛:“別介意我媽媽,她就這個樣子。”
亓片怎么會在意呢?沖虛咂嘴憨笑,其實這很尷尬的。都不知道該說些啥。
問一聲好?得了吧,亓片對外面那位老太太更感興趣——世界上怎么會有這種自作多情的女人?果然最毒婦人心!
亓片:“外面那是你媽媽?嗯,好,我記住她了。真是一位‘和藹可親’的好母親。”
虛笑笑,說道:“我媽媽就是那個樣,別在意啦。說起她的大名,那可真是響當當的呢,你知道‘妙心婆婆’嗎?就是我媽啦。”
奇怪的名字。
亓片斜眼看看外面那婦人,很普通,駝背一個。只是,她長得好高啊,怪不得能生下虛這樣的女兒——有其母必有其女!
亓片點頭,記住了這個稱謂,呢喃細語:“妙心婆婆是吧?
好,我記住你了。你給我等著!”
自然只是開玩笑,那位老婦人應該只是刀子嘴豆腐心。長得也不是兇巴巴的樣,試著和她好好相處。
虛偷偷指著另外兩人,“那和你一樣,也是來借宿的玩家。還有,我得跟你說過急事……”
她面露難色,躲開亓片審視的目光。雙手不安分地搓揉,又捧下巴噘嘴,愁眉不展。
萬分哀念,化作鼻尖一辛酸。
定有大事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