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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才怪!
許彪這個畜生!
廖凱可不是普通的十五歲學生,他一看見李慧臉上的傷,便知道是怎么回事。
走路摔的?哪個走路能摔到眼角窩里都是口子。而且被拳頭打出來的傷,和摔出來的傷,明顯不一樣。
李慧又在極力隱瞞自己的傷勢,這說明打她的一定不是陌生人,再加上廖凱從同學們那里聽聞的關于許彪這個人的作風。
所以,李慧臉上的傷只有一種可能,便是被許彪這個畜生打的。
廖凱生平最痛恨對女人施暴的男人,況且李慧不但是他的老師,更是極力關心、多次帶給他感動和溫暖的人。
廖凱握緊了拳頭,一言不發地回到教室,把老大和老二叫了出來。
“老五,你一天神戳戳的,到底有什么事不能在教室里說?我現在累的,就想坐著多休息一會。”老二抱怨道。
廖凱稍稍平復一些,也看見老二滿頭大汗、一臉倦容,為了明天的比賽,老二一刻也沒休息過,抓緊所有的空隙時間在練球。
廖凱又記起昨晚老二才在寢室里對兄弟們講的宣言:“你們不知道這次能打進決賽,對我來說意味著什么。我以前已經被淘汰過一次,這次決賽是我最后的機會,我一定會牢牢抓住它。籃球,是我人生的全部,打從我第一次摸到籃球,我就知道了。”
明天的決賽,一定不能讓老二受到任何影響!
那么報復許彪的這個計劃,又怎么能牽連到他們呢?
廖凱猶豫了一陣,才說道:“沒事,就是想跟你們商量下明天比賽的事情。”
“沒什么好商量的,豁出命去打球。”
老二回了一句,便和老大回到教室去。
剩下廖凱一個人站在原地……報復許彪,這是一定的,而且也等不到比賽后,一定要讓那個畜生今天就受到他應有的懲罰。
……
……
南陵五中的整體地勢呈階梯狀,由低到高,教師公寓便在地勢最高處。這里,樹木蔥榮,清幽雅靜。
晚上,教師公寓樓下,廖凱像一只貓藏在暗處,眼睛里放出狼一樣的光。
對付許彪這種畜生,沒有什么道理可講,就一個辦法——以暴制暴。
今晚廖凱沒有上課,他隨便編了個借口,老早便守在這里。
終于,許彪的粗壯身影出現了,看起來喝了不少酒,偏偏倒倒,嘴里還悠閑地哼著調子。
許彪縱情酒色,年齡不大,身上的肉已有些浮腫,肚子微微凸起。但是,長得真特么壯,尤其是那脖子,幾乎和腦袋齊平,這是抗擊打能力超強的體現。
再看著自己細長的胳膊,廖凱有些后悔了。他是想教訓許彪,但總不至于把事情鬧得太大,所以并沒有準備工具,是空著手來的。
自己赤手空拳,能干得過許彪嘛?
眼見許彪越走越近……他得趕緊想個法子,要不然,待會反倒被許彪摁在地上揍,丟人現事是小事,沒能好好教訓這個畜生,這口窩囊氣,誰能吞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