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趕緊去看醫生。”黃長江這才反應過來,急忙上來攙扶。
保安卻阻止了他:“等一下,他現在還不能離開,學校里發生了這種事,我們必須要調查清楚后,才可以放人。”
“不能離開?這里是監獄嗎?這里是學校!人都已經成這個樣子了,如果不趕快醫治,這可是要耽擱孩子一輩子的。”黃長江急得眼鏡都掉了下來。
保安還在遲疑,“要不,等我先給領導打個電話請示。”
“要打你打,”黃長江扶起廖凱便朝外走去,“出了任何事情,都算在我黃長江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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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中心醫院里,廖凱已經過檢查治療,還好不是骨折,但左手肘關節、肩關節兩處脫臼,被打上了厚厚石膏固定起來。
媽的,一想到許彪那畜生最后還能跳起來罵人,估計啥事沒有,廖凱就恨得直咬牙。
黃長江在醫院里陪了廖凱一整夜。
上午,老大和老二提了水果先趕過來。
廖凱夸張地仰在床上不動彈,嘴里還呻吟兩聲。果然,老二憋了一肚子罵人的話,到最后,也只是嘟囔兩句:“老五,以后再發生了類似的事,如果你還是一個人去,不叫上兄弟伙,就不要怪二哥翻臉不認人。”
廖凱十分乖巧地回了一句:“知道了。”
又看見老大、老二都是一身球服,這才想起來晚上的比賽,他心里一急,叫出聲來:“遭了,晚上還有比賽的嘛。”
“行了,你都躺在這里,還打什么球,放心,還有我們幾個人。”老大安慰道。
“不行,我得起來。”
廖凱是真的急了,球隊打進決賽不容易,自己要是上不了場,那可怎么辦?
老二連忙壓住翻身要起的廖凱,不屑地說道:“有你沒你,那不都是一個樣。放心吧,有你二哥在,我們27班必勝。”
老二話說得輕巧,但透過他看似輕松的面孔,廖凱能看出他眼中的憂慮。
廖凱心里一陣酸楚,難過極了。
他后悔了。
他一時沖動,葬送的可能是球隊的希望。
早知道偷襲許彪的后果是這樣,他如論如何也會忍到比賽結束后再去的。
三人圍在床前,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來安慰彼此,都有些神傷。最后,還是老大強顏歡笑:“你就好好養傷吧,老五,等比賽打完了,我們再來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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