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清風明月憋著笑愣是不敢出聲,崆峒五老一個個老臉發紅,但同樣忌憚寧安的實力,不敢造次。
只能像昆侖派一樣派人置辦禮物,他們先上武當山,寧安讓眾人解劍,還是有人渾水摸魚。
不得已只能再次施展擒龍功!
一波灰溜溜地走了,一波風塵仆仆地趕來,少林寺,華山派,神拳門,海沙派,巨鯨幫,巫山派…
許多門派的首腦陸續來武當拜壽,寧安冷眼相待,一一給他們下馬威,落面皮。
就連少林寺三大神僧手里的法杖,寧安都給解下來了,其中那個叫空智的傻子還敢罵寧安!
結果挨了一眼炮,鼻子被寧安打出血了,還是空聞方丈求著寧安收手…
最后是峨眉派,雖然也別有用心,但畢竟面子上過得去,看送的禮物就知道了。
寧安暫時也不為難她們,開口道:“峨眉派重禮,十六色珍貴玉器一件,另有大紅錦緞道袍,百壽金線繡一件……祝祖師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林林總總,好幾十個門派,只有峨眉沒被寧安損個:啥禮物都沒帶!也算是給足了面子。
武當山上紫霄宮,張三豐坐立不安,他這一生最厭煩的便是眼下的這些繁文縟節。
每逢七十歲,八十歲,九十歲整壽,他總是叮囑弟子不可驚動外人,豈知今天,竟貴賓云集。
到最后,紫霄宮中椅子都不夠了,宋遠橋只得派人去捧些圓石,密密的放在廳上。
各派掌門,各幫的幫主等尚有座位,門人徒眾只好坐在石上,斟茶的茶碗分派完了,只得用飯碗奉茶。
張松溪一拉張翠山,到廂房問道:“五弟,今天不大對勁,你瞧出來沒有?”
張翠山道:“師侄在山下難為他們,師父也并未阻止,看來他們不是誠心拜壽!”
張松溪嘆道:“不錯,我看他們,拜壽為名,問罪是實,如果不是青書在山下給他們下馬威,恐怕現在就要露出獠牙了!”
“不是興師問罪或龍門鏢局命案,決計請不動鐵琴先生何太沖出馬,這些人全是為了我義兄金毛獅王謝遜!”
張翠山渾身無力,終究還是來了,沒成想自己剛到武當山,這些人就迫不及待了!
張松溪冷笑道:“他們把武當瞧得忒也小了,縱使他們倚多為勝,難道武當還會出賣朋友?
五弟,謝遜就算十惡不赦的奸徒,那也是你義兄,決不能從你口中吐露他的行蹤。”
張翠山六神無主,在武當七俠中,只有四俠張松溪足智多謀,張翠山只能問道:“四哥說的是,那該怎么辦?”
張松溪略微沉吟幾秒,緩緩說道:“小心些便是,兄弟同心,其利斷金,大風大浪見慣了豈能怕他們?
更何況,你以為我們那青書師侄,會是好惹的?這天下除了師父,恐怕沒有人內力比他還深!”
張翠山仔細一想,同樣震驚不已,“二十歲出頭,竟然這般功夫,真是難以置信,要是無忌也……”
待各門派都上武當山了,寧安也施展梯云縱,僅僅幾十個呼吸,就來到紫霄宮里。
張三豐端坐高位,寧安老老實實,拜了又拜,喊著太師父嘴里也說著好聽的話。
再看一旁的宋遠橋,寧安猶豫著,要不要給前身宋青書個面子,上去喊一聲“爹”,結果……
宋遠橋黑著一張臉,怒道:逆子!你還知道回武當山?這十年,你究竟跑哪里去了?”
一聲大吼,像一只憤怒的大猩猩,愣是給寧安看呆了,能言善辯的寧安也破天荒的詞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