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叔應了一聲,將大件交給他們,至于小件東西則由文才秋生拿著,寧安則落了個輕松。
一行人來到任老太爺所在的墳地,任發,任婷婷父女,以及任發的侄子阿威早就等候多時了。
邊上還有數十個觀禮的鄉親。
擺好法臺,九叔凈手后,換上一件杏黃色道袍,戴上道冠,手中拿一柄拂塵左右一揮,橫在臂上。
任發來到九叔跟前,得意道:“九叔,當年看風水的先生說這處穴很難找的,是個好穴。”
“確實不錯,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個穴應該叫蜻蜓點**,長三丈四只有三尺能用,闊一丈三只有四尺有用,所以棺材不可平放,要法葬!”
任發豎著大拇指,佩服極了,道:“了不起,九叔!的確是這個樣子,您竟與二十年前的那個風水先生說的分毫不差!”
“法葬?”
文才一陣疑惑,難掩心中的好奇,不禁問道:“師父,什么是法葬?難不成是法國式葬禮?”
九叔一語道出蜻蜓點**的奧秘,本是有意的展露出真本事,目的是為了取得任發的信任。
但文才一問,著實讓他大感丟臉,當下狠狠地瞪了文才一眼,口中冷哼道:“法你個頭,少多嘴!”
寧安這時也覺得文才實在有些坑,跟著九叔十多年了,竟然連法葬都不知道,那學啥了到底?
“九叔,祭拜過了,可以動土嗎?”這時,幾個身強力壯的年輕人走了過來,恭敬的向九叔詢問。
九叔點點頭,示意他們可以動手,自己則走到一邊,和任發任婷婷等人老神自在的看著他們拆墳。
任發的侄子阿威,一直暗戀任婷婷,見寧安站在任婷婷的身側,心里一陣不爽。
悄悄的挪了幾步,想將寧安給擠開,誰曾想,不僅沒擠開寧安,自反而跟撞上一堵銅墻鐵壁一般,半邊身子都酥麻了,疼得他齜牙咧嘴。
“哈哈!”文才笑出豬叫,他早就對阿威不順眼了,雖然他同樣對任婷婷動了色心…
這時候秋生笑著向九叔問道:“師父,到底什么是法葬啊?”
九叔踱著步子,來到任發的身前,一邊走,一邊緩緩道:“所謂法葬,就是豎著葬!我說的對不對?”
“對!”
任發連帶著幾分敬畏,笑著說道:“那位風水先生說過:先人豎著葬,后人一定棒!”
九叔戲謔問道:“靈不靈呢?”
“這……”任發臉色頓時變得難看了,“這二十年來,我們任家的生意是越來越差,不知道是為什么!”
“我看風水先生跟任家有仇!”
九叔臉上神色篤定,口中沉聲問道:“任老太爺生前是不是跟他有什么過節?”
話都說到這兒了,任發不好隱瞞,訕訕的道:“當初這個穴原本是風水先生的,先父知道是個好穴,出大價錢買了下來……”
“只是利誘,沒有威逼?”任發的話還沒說完,九叔就一口將之打斷,目光灼灼的盯著他。
任發被九叔炙人的眼光盯得尷尬,原本想好的辯解話語到了嘴邊卻說不出來,訕笑著不說話。
這種事,誰信呢!
一個好穴,先人葬下去惠及的是,子孫后代,不僅僅是生前身后事那么簡單的。
可想而知,地下的任老太爺,嘿嘿,也不是啥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