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欺負人!明明真人就在那里,你們居然還不點破我。相處這么多天居然也不告訴我,分明是看不起我!”張驍越說越氣,小臉鼓鼓的,說著說著一雙大眼睛竟似涌起淚花。
桓伊見狀趕忙勸:“二十歲的大人了,怎么還要哭了?真不是成心瞞你,確是沒找到合適的時機告訴你。現在你不是也知道了么。”
“那能一樣嗎?哼,叫洛川很了不起嗎,我還不稀罕呢。”
洛子,此時已恢復為洛川君,微微笑了一下,走到屋中的桌案前問張驍:“你有表字嗎?”張驍本來還在生氣,本不想理他,被他這么一問,竟然脫口如實回答:“沒有,父王過世早,未給我取字。怎么啦。”
只見韓洛川提筆刷刷寫了幾字,然后吹了吹墨跡,拿到他跟前,和聲說:“叫射天可好?”只見紙上悅然兩個蒼勁的行書大字“射天”。桓伊也借機緩和,贊道:“不錯不錯,你善弓弩,正好取這射字,夠氣魄。”張驍一看字,也心生歡喜,心中的氣也消了大半,拿著紙自言自語地說:“張驍張射天。”桓伊附和著:“以后我就叫你射天君。”張驍這才破涕為笑。
三人研究了一下午,才看了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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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分的書稿,完全沒有頭緒,不知不覺太陽西斜,忽地想起還要去荊襄九樓赴約,急忙匆匆告辭管家,說明日再來看,便直奔酒樓。
今日的荊襄九樓客人并不多,或許是天色未晚還未上座的緣故。剛踏入一樓大廳,就聽到吵鬧聲,幾個人正圍著掌柜和酒保,言語中大致是客人想定包間,可都訂滿了,又不愿去雅座。只見其中一個粗壯大漢一把揪住掌柜的衣領,怒沖沖地說:“少廢話,趕緊給我們騰一個包間,否則怠慢了我家公子,小心你的狗命。”見掌柜一個勁賠笑道歉,那人更得意忘形,竟然把他凌空提起,直接摁在了對面的柱子上,其余人也跟著起哄。俗話說打狗還要看主人,難道這些人不知道這酒樓是桓溫的嗎?
突然間,一只袖箭穿過那大漢的衣袖,箭頭直插入酒保腦袋邊上的柱子上。嚇得掌柜一哆嗦,大漢也急忙抽回手。此時只見張驍左手拿著短弩,站在屋子中間。大漢一看居然有人管閑事。張驍微微揚起頭,一副滿不在乎的表情。那大漢喝道:“哪里來的臭小子,多管閑事,先給我收拾這小子再說!”眾人一擁而上把張驍團團圍住,只聽的噼里啪啦幾聲,四五個人就趴在了地上,圍觀的客人都哄笑。大漢一看同伙挨了打,立刻舉拳就上,被張驍左手一抬,用短弩磕開,右手快速打在了大漢的小腹,大漢措不及防地挨了一下,“哎呦”一疼弓腰縮回身子,張驍的短弩順勢橫掃,打在了大漢的臉上。那短弩別看小,可是精鐵所打,就算張驍只用了三分力,也抽的大漢著實不輕,。他捂著半邊瞬間腫起的臉,剛要再上,只聽一聲冷冷的河南官音響起,:“莫再丟人。”
大家都順著話音望去,一個年輕男子走了進來,后面又跟著兩名家丁模樣的人。只見他身著寶藍色公子衫,上面用五彩的金線繡著漢虎軟紋,腰帶上嵌著數顆美玉,一張年輕秀美的青白色長臉毫無血色,仿佛久未曬過太陽一般,嘴角一直微微翹起,仿佛永遠掛著一絲詭異地笑容,露著透著陰冷之氣,雖生的一副美少年的模樣,卻有一頭銀灰色的長發,被烏金色的迎客冠束著。打扮像是富家子弟,但手里卻拿著一根三尺有余的細長玉質煙管。
那大漢一見主子來了,立刻跑上前剛訴苦。那藍衣青年用煙管擋開大漢湊過來的臉,依舊微笑著盯著張驍問:“是你打的?”張驍說:“這也算打嗎?那就只能說他太不抗打了,我看你最好換一個抗打的奴才。”“好,那就換你!”話音剛出那藍衣男子已出手。
只見他的煙管已化作武器,招招只點張驍的大穴,張驍左躲右閃用短弩護住上身招架著,但很快就有點應付不暇了。叔子見狀怕張驍吃虧,抖開手中的牙扇,擋住煙管,插在二人之間,說:“這位兄臺,這是酒樓,人家還要做生意,咱們這么打不太好吧。”
藍衣男子依然掛著笑,說:“既然敢打,還怕我討回公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