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一喝,嚇得少婦立刻撲通又跪下了,連忙說:“小王爺贖罪,我們也是實在迫不得已。小王爺用晚膳時,進出城門就開始嚴查了。而且有巡邏兵士拿著小王爺和二位公子的畫影圖形,在大街上詢問。所以屬下們商議了一下,覺得目下安排在小奴這里最為妥當。這里來的都是襄陽城非富即貴的人物,一般不敢貿然盤查至此。今晚就請小王爺和二位公子先屈就在此歇息,明日我們再想辦法,安排小王爺和二位公子出城。”
一聽居然襄陽城已經貼了抓他們的布告,沒想到這桓溫還真是兵貴神速。“那送我們進城的車夫呢?他見我們進的酒肆。”韓悅問。
少婦說:“回這位公子,那車夫和馬車,都已經處理了,不會有人看見的。”桓伊和韓悅暗嘆了一口氣,又連累了一個無辜之人。
看來,今晚也只能暫住在此了。
翌日天明,便有人啪啪啪敲門,接著張驍和桓伊,帶著四個年輕女子推門而入。他手一揮,不由分說,四個女子就開始給韓悅梳洗換衣。桓伊沖韓悅無奈的揚了揚眉,意思是“無奈,我也這么過來的”。
昨日的那位少婦帶人端來早膳,張驍問:“昨日忘了問你叫什么?”少婦施禮回答:“小奴忘憂。”“忘憂,我記下了,回去給你記一功,還有昨天的掌柜,襄陽城的都有賞。”少婦忘憂聽了,高興地一個勁謝恩。
桓伊邊喝著上好的白茶,邊問:“你怎知襄陽有你的人?”自從進了酒肆,張驍就立刻恢復了小王爺的派頭。他仰著頭,不無得意地說:“我并不知道襄陽有前涼的人。我只是看到酒肆門口掛著一個土黃色的幌子,就進去咯。”
“掛個土黃色的幌子,你就敢進?”桓伊被他這么漫不經心不加求證的不嚴謹的態度,“你就不怕是桓溫的眼線?”
“也不只是土黃色,上面還要有前涼王室的家紋。”忘憂低聲補充道。
“以后你們要在哪兒遇到了什么難事,就去找掛著牛角紋飾的土黃色招牌,跟他們提我。”張驍說。
“你們前涼在中原究竟布了多少眼線?”韓悅問道。
“那我就不知咯。反著從太祖爺爺那時就應該開始布局了吧。你知道嗎?”張驍扭頭問忘憂。忘憂捂嘴笑著搖頭道:“小奴連襄陽城都不知,何況是整個中原呢。小奴只知道這里有多少位姑娘。”她偷眼看了看小王爺和二位公子,都似乎對她這個玩笑話毫不理會,心里明白這三位都不好女色。
“忘憂姑娘,我們什么時候可以動身?”韓悅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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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王老板還未來消息。我這就差人去問。”忘憂施了禮帶著人退了出去。
“等等,你再讓他們打聽一下,有沒有一個滿頭銀發的年輕人的下落,他常穿一身紫衣。”張驍一臉正色地吩咐道。
"小王爺,此人是?”忘憂問。
“他叫夏侯替,我的救命恩人。對了,韓大哥,是哪個替字啊?”張驍問韓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