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庾龢不但放他們走了,還傳令讓荊襄九郡的各個關卡都不得阻攔。這不就等于給他們發了通行令了。”他繼續說著。
“知道他們要去哪里嗎?”桓溫打斷他的話,問。
“這個,這個,這個,屬下沒聽清。是,是,是什么南。”
“什么南?淮南?”
“對對,好像是淮南。”
“你確定?”
“確定,屬下確定他們說的是淮南。去淮南正好要穿過豫州。”
桓伊聽了胡子動了動,似乎是笑了。他說:“來人,帶他下去領賞。這次干得不錯,以后好好盯緊,不會虧待你。”
那小隊長連連作揖致謝,走了。
桓溫問站在一旁的副將吉安:“最近庾亮在干什么?”
“回稟將軍,他好像除了偶爾巡視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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營,其他時間就躲在府里。如果有什么事也大都去府里找他。別的也沒看有何動靜。”
“估計是等朝廷的回音等得心急如焚,在家轉磨子吧。”桓溫哈哈笑道,“那我們就幫他促成心愿。”
“將軍不是一直反對庾將軍北伐嗎?怎么此時又要幫他促成?”
“此一時彼一時。現在天時地利都已經到了,我怎能不順勢而為呢?”
“將軍指的天時地利是?”
“聽說不久前王導死了。此人歷來主和不主戰,擁立先帝,安隅江右,隔江而治,原本就是他的主意。這也就是為何庾亮幾番上奏,都音信全無。有這個王丞相在,誰也休想北伐。現在王導死了,朝廷內肯定都在爭奪丞相之位,急于建功立業,而北伐是最容易建功立業的。此為天時。”
“既然有天時,將軍必已有地利和人和了。”吉安聽得直點頭。
“以前我在荊州,全靠庾亮提攜,尚未安穩。如果北伐,他肯定要我一同前往,弄不好還要當先鋒,那豈不是送死?現在一大半荊州都在我的掌控之中,他北伐,鎮守荊襄老巢的重任自然就會交給我。如果北伐勝,他必加官晉爵,不會再回到荊州。如果敗了,就算朝廷不降罪,他也沒臉面再回此地。所以,不管他北伐勝敗如何,這荊襄九郡都是我囊中之物。這就是地利。”
“將軍果然厲害。”
“厲害的人不是我,而是在淮南。”桓溫說到此,臉上露出得意地笑,“我們就要依仗靠幫庾亮完成他的北伐大愿。”
“那個曹弒,還在荊州嗎?馬上給我請來。”桓溫吩咐副將。
“遵命。另外,四公子還在后院禁足,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