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五個人便被黑衣人分成了三圈。平日略顯空曠的院子,此刻已經成了擁擠的戰場。
夢子撐開自己的闇魄傘,擋住劈過來的刀。他以暗器見長,包括傘上也有諸多機括,可現在院子太小,人又太多,暗器根本施展不開,唯恐傷了自家兄弟。所以他只能用傘來回抵擋。
壑子的赤焰刀,刀寬而大,力道也大,招招帶風,磕上就是火星四射,逼得幾個黑衣人不敢硬拼。于是他們轉向了最弱的彌子和叔子。
叔子知道彌子大傷未愈,不舍得讓他硬拼,所以自己一把鐵骨大影扇,上下翻飛,盡量護住彌子。彌子的大流索以柔克剛,化解著迎面劈來的刀。
洛子邊打邊說:“夢子先帶彌子走,這里交給我們。”壑子一刀擊退幾個黑衣人,把空檔讓出來,夢子一伸手抓住彌子,說了句“走”,彌子的大流索已經飛出,抓在了房檐的瓦縫中。夢子一只手抓住彌子,一只手旋轉闇魄傘,打出幾把飛刀,護住自己和彌子的身體。二人瞬間騰空,飛到了房頂上。
瑯琊令使見他們要跑,大喝一聲:“追!”就帶著幾個人也要追上房。洛子見狀,第一時間飛身攔住了瑯琊令使,在空中打出一陣銀色劍花。瑯琊令使直覺眼前一花,一團銀色刺眼的光就飛了過來,他沒想到有人竟然凌空施招,只能用手里的刀撥開劍花,沒想到這劍花竟然綿綿不斷,一個后面又接了一個。這個洛子竟然能一直身體懸空使劍。瑯琊令使不得不落地。說者長,實者短。轉眼的功夫,夢子和彌子就已經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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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脊上消失在茫茫夜幕里。
與此同時,壑子、叔子、洛子背對背,站成一式。三個人環視了一下院子里的人,壑子說:“葷打還是素打?”葷打就是非死即傷,素打就是只逼退不傷人。叔子說:“還用問,當然葷素搭配。”
少了牽絆,三個人可以施展開了。月色下,紫衣的壑子、月白色的叔子、紅衣的洛子,在銀色的月光下,被一團黑影包圍打作一團。瑯琊令使已經分出去五個人去追了,倒減輕了他們三人的對戰壓力。洛子他們并不擔心,他們很清楚這些人早已追不上了,且不說幾個人對這里地形不熟,就單單剛才的分秒耽擱,憑彌子和夢子的輕功,足以把他們甩掉。
點點血珠不斷從刀光劍影中飛出,來者穿的都是黑衣,自然顯不出血跡。而洛子三人的身上已經被染得梅花朵朵了。有自己的,但更多的是對方的。已經有幾個黑衣人倒在地上抽搐著了,但其他人絲毫沒有動搖之心,依舊招招殺機,直奔三人的要害。
三個人被逼到院中一隅,換來片刻喘息。叔子抹了一下嘴角滲出的血跡,問洛子:“勝算幾何?”洛子喘了口氣目測一下,連瑯琊令使在內還有六人,雙方的動作都放緩了很多。他回答說:“六成。”壑子哈哈大笑道:“六成太保守了吧,我看不出一炷香,一定結束戰斗。要不要賭一把?“叔子說:“賭就賭。老規矩,一壇百年紅。”“這么說定了。好久沒打得如此痛快了。”壑子怒喝一聲,揮刀迎上去,再次開戰。
這次三人不約而同換了打法,不再以守為攻,而是全力出擊。壑子甚至全然不顧劈過來的刀,直接用身體迎上去,刀砍入自己肉中的那一刻,他大喝一聲,刀也已經插進了對方的身體。他的刀重且碩大,力道也大,對方的刀刃不過是淺淺地割了一下,可他的刀刃卻已經沒入對方身體大半,連自己都能聽到刀刃斬斷骨骼的咔嚓聲,更別提那些柔軟的五臟六腑。一刀下去,對方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命喪嗚呼。還有五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