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悌俯下身握住韓悅無力而滾燙的手,眼中充滿憐惜,但語氣依然很冷:“難保,也要保。”
老者點點頭,說:“少司的意思老夫明白。那容老夫回去想想治療之策。現在老夫先給他一些止痛和退熱的藥。”
有個男子端著藥走進來,輕聲說:“少司,請休息吧,屬下來服侍他。”夏侯悌坐在床邊,接過藥碗,揮了揮手,示意那人可以走了。那人并沒退下,只是垂首站在一旁。夏侯悌拿起羹匙,一點點把藥灌進韓悅嘴里。灌進去一點,流下來一半,擦一下再灌。就這樣一碗藥竟然灌了多半時。
又取來冰袋,給他敷在額頭降溫,身上的衣衫不知已經換了幾次,發一次汗,換一身,再喂上半碗糖水。一旁伺候的人也跟著一夜未眠,他從未見自家的主人如此盡心過對待什么人,不知這個外來之人到底是誰。但不該問的不問。就這樣二人忙了第一夜。
天將明時,有一個體態異常胖碩女人走進來,柔聲說:“阿悌,天明了,你去睡吧,這里我來就好了。”夏侯悌見那女人,順從地點點頭,又不放心地去摸韓悅的額頭,看來燒熱一句退去不少,有些安心。“那我去睡了,這里有勞你了。”
夏侯悌也就睡了二個多時辰就醒了,事發突然容不得他貪睡。韓悅一行人出現在陳留,這實在出乎意料,只是沒想到見到的卻是身受重傷昏迷不醒的韓悅。他們為何出現在陳留,是自己來的,還是什么人讓他們來的?不過慶幸來了,否則恐怕韓悅就真沒救了。現在不是不想這些的時候。他還有很多事情要交代。
他叫來昨日伺候在身邊的那個人:“阿魯,你且交代下去,沒我的命令,其他任何人等不得隨意進出這里,更不得將此人的事泄露出去,否則。。。”那個被叫做阿魯的人點頭表示明白,“還有,暗中保護那四人在陳留的安全。”夏侯悌交代完,走進幾個婢女伺候他更衣梳洗,他還要去見長老。
地宮三殷殿
夏侯悌走進三殷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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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階高的殿臺上,居高臨下地坐了三個人。不,應該說是三位四人,因為最左邊的那個竟然是個恐怖的陰陽連體人,雙頭四臂雙腿。
夏侯悌走到高臺下,深深跪下來叩拜:“夏侯悌參見長老。”
中間的一個穿著紅袍的長者,瞇著眼對跪著的夏侯悌說:“平身吧。曹弒已經跟著淮南王回到長安了,前涼、后趙、匈奴等國也都在加緊操練。你這邊準備的如何了。”
“回稟長陽長老,目前還差。。。”
“還差什么?”左邊那個雙生連體人的一個頭發出尖聲喝道。
“回稟無極長老,差。。。血引。”
“還沒找到擁有長生血的人嗎?”長陽長老問。
“是。屬下一定盡快找到。”
“離約定起兵之日不過百日,勢必要在大戰之時找到血引,復活魏王。否則,后果你知道。”右邊的藍衣長老的聲音像他的身體一樣,仿佛懸在半空,幽靈般飄渺空靈。
“阿悌,大舉既成之時,就是你繼承大長老之日。你一定不要讓我們失望。
“是。”夏侯悌依舊垂手站立,面無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