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夏侯悌回來,韓悅把二日后拆夾板的事和夏侯悌說了。
“有件事一直想問你,你為何會中了琉璃重羽珠?”
“琉璃重羽珠?”夏侯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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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惑地看著韓悅。
“就是你中的暗器。那是瑯琊特制的暗器。你去過瑯琊了?”
“去尋個人而已。”夏侯悌沒想到韓悅居然通過自己中的暗器,得知自己去過山東瑯琊。
“尋個人會連中五枚琉璃重羽珠?常人中一枚就已經很痛苦了。你是不是去闖了瑯琊總部?瑯琊總部危險重重,之前我派彌子去已經甚是后悔。若不是大先生救了彌子,我一定抱憾終生。現在你又去,叫我如何放心?”韓悅有些激動。
“大先生?曹軾?”
“阿悌,答應我,不要去瑯琊了。”韓悅第一次脫口而出叫他阿悌。
顯然夏侯悌對這個稱呼有些意外,他停了一會說:“好。下次再去,一定帶上你。”
“你真的還要去?”
“我想我要尋的這個人,也許就是你要找的那個人。”夏侯悌心中想說。
“在瑯琊天牢,我看到一個人。”
“什么人?”
“不認識,只是一個奇怪的身影。”夏侯悌想起那日看到那個人,還沒走近他的牢房,就中了機關,想起在瑯琊天牢時的情景,他眼神里流過意思冷峻。
“怎么奇怪法?”
“說不清,只是那么一瞥,直覺吧。”
韓悅想起彌子也是闖天牢中的毒,不由得心中暗想,我一定要親自探探這個天牢。
吃罷晚飯,韓悅和夏侯悌坐在庭院里喝茶。韓悅越來越喜歡這個庭院了,泡溫泉,登山頂,聞朝露,看殘雪、望星辰,吹夜嵐。而且,不管做什么夏侯悌都會陪在左右。
“貪涼分石坐,寬服亂綰松。竹暗風鳴錯,水默流泉中。深山人語落,敲碁夜茶烹。”韓悅朗聲做了一首詩。
“想下棋了?”夏侯悌問。
“你會?”韓悅沒想到夏侯悌會主動提起下棋。
“一點點。”夏侯悌吩咐侍女去棋盒。
夏侯悌的東西,樣樣都比韓悅的講究。棋亦然。紫檀的棋盤畫著描銀的格線,棋子則是上好的戈壁瑪瑙,光圓剔透,捏在手里溫而不冷,潤而不滑。
從一開始的落字就可以看出,夏侯悌的棋藝很是普通,只能說會下而已。想到他對琴棋書畫都甚是不通,韓悅也不覺意外,沒有真的想和他對弈斗棋、一決高下的意思,只是無聊消遣罷了。
下著下著,韓悅感覺有些冷,手腳都開始冰涼。他不由得向舉棋的手哈了一口氣。夏侯悌似乎看到了,他回頭對旁邊的侍女說了一句什么。侍女轉身離去,不多時捧著兩件裘氅和酒壺回來了,手指間還拎著一個小巧精致的揚州手爐,她先是把手爐遞到韓悅的手里,又給韓悅披上藍狐裘氅,才把另一件紫貂外套遞給夏侯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