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么事了么?”韓悅關切地問。
“闖進了外人。”夏侯悌接過韓悅遞過來的茶水。
“哦。”韓悅想原來是處理這些事去了。
“有些事,必須告訴你。”夏侯悌停了停,“進來的人,可能是七子。”
“七子”二字從夏侯悌口中說出,韓悅怔住了。
“不可能。”韓悅表面故作平靜,心里卻緊張至極,七子中,夏侯悌應該只見過叔子吧。他不知道自己傷重昏迷時,夏侯悌和其他人在陳留已經見過面,就算沒見過,夏侯悌也早就看過七子的檔案。
“淮南郡主前兩日抓回一個,據說現在供養在她的血池中。”夏侯悌顯然不想和他爭執是否是七子的問題。
淮南郡主?他記起來了,就是那個活死人?他曾經從她體內挖出過四海珠救彌子,她還活著?說她抓了一個,會是誰?絕對不能讓自己的兄弟也淪為不死不活的尸人。
夏侯悌看他還算平靜,心里稍微放了心,繼續說:“還有一個,被無極長老關在了無極殿。。。”
韓悅不知道誰是無極長老,但他知道“長老”是夏侯悌在地宮里最忌憚的人,這次被抓的又是誰?韓悅感覺心跳越來越快。
“還有一個,跌入了復生殿。。。”夏侯悌的話還沒說完。
”復生殿又是什么地方?”韓悅的手已經攥成了拳頭。
“非復生之日不能開啟之所。。。”夏侯悌只能如實回答。
“你的意思,他必須死過才能出來?”韓悅心頭一痛。
“不是。。。是要等復生殿里的人復活時才能開啟。”
等到復活之時,那是就算開啟,里面的人還能存活嗎?韓悅的腦子已經有些缺氧了。
“另外還有兩人。。。被困住亞境。”
還有?!韓悅的血脈開始噴張了,但他還是強忍著情緒,“亞境又是何地?”
“介于陰陽之間之地。”
聽到”陰陽之間“,韓悅終于忍不住了,一口鮮血噴在了夏侯悌青白色的臉上。七子,四人都困在這神秘的地宮里,聽地方就知道絕對不是平常之地,否則夏侯悌也不會處理了一天一夜還愁眉不展;如果好救,他也不會回來就如實相告。作為隊長,自己聽到自己的兄弟深陷險境,生死未卜,怎能不激動?
“怎么才能救他們?”韓悅無力地問。
夏侯悌幫韓悅擦去嘴角的血跡,自己才擦了擦臉。“一會我就去血池。”
“我也去!”韓悅要自己救兄弟。
夏侯悌猶豫地看了看韓悅堅定而蒼白的臉,緩緩點點頭。
夏侯悌洗漱干凈,又換了件衣服,吃了點東西。讓侍女給韓悅也換上侍從的衣裝,又交代了阿魯幾句,阿魯又挑了幾個同樣衣著打扮的侍從,一行人出了靈淵殿。
來地宮大半個月,韓悅從未踏出靈淵殿半步,這是他第一次看到地宮。這里真是個雄偉宏大的地下迷宮,氣勢堪比他見過的未央宮,但此刻他全然沒有欣賞的心情。
曹弒雖然是曹氏正宗一脈,級別卻遠不如夏侯悌,住所也自然到不了殿的級別,又因他豢養了大量的尸人,故地處偏隅。
韓悅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