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的眼眶再一次的濕潤了,對不起!父親。對不起!母親。我還是踏上了這條路,我也必須踏上這條路。沒有力量,我只能在黃沙鎮那樣的地方茍延殘喘,像一條流浪的野狗一樣,任人欺凌。總有一天,我要帶著你們的劍,帶著你們的恨,將我們遭受的一切完完整整變本加厲的還給他們!
四周的幻境轟然的破碎,林夕終于還是破鏡而出了。此刻的林夕心中不再有猶豫,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剛剛來到問心涯的那一天。林夕的汗水慢慢的從額頭滴下,就在這寬敞的石階之上,林夕慢慢的開始修習起了師父贈與的《逍遙破》。
《逍遙破》乃是源自靈鶴觀的一套鍛體之術,在煉氣期這個層面上,《逍遙破》確實有它獨到的地方。這問心涯八十五級的石階之上本就已經接近林夕的極限了,此刻林夕感覺自己的每一個動作都需要付出幾倍的努力,體力在飛速的消耗著,法力在體內飛速的運轉著。林夕不知道的是,事實上,也只有有限的幾人發現了一個秘密。每次完全將自己的法力消耗一空之后再去恢復法力,這么一個循環下去法力的增長效果甚至比諸連夜的苦修的效果都要更好。
今夜,皓月當空。林夕的法力合體力都消耗一空了,林夕習慣性的退后幾級石階,來到一個讓自己的肉身能夠相對放松的地方。開始慢慢的打坐恢復自己的體力,月華如水慢慢包裹著林夕的身體,林夕的身體上空慢慢的浮現出了那個殘缺的青銅圓盤。林夕沒有注意到的時候,問心涯下那柄斷劍之中,緩緩的出現了一個白色的霧影。
“原來你一直在這里,只是我一直沒有發現嗎?”老人滄桑的聲音充滿了悲涼。當年那個一身武力蓋壓群雄的絕世佳人,就這么悄無聲息的困在了這個殘破的鼎蓋之中。他當然知道這是什么,他曾經站在這個世間的巔峰之中,這殘破的鼎蓋也曾在他的手中把玩過,可是他竟然沒有想到,自己等待千年的人,也和自己一樣,在一個暗無天日的世界里默默的等待了自己千年。造物弄人啊!可惜的是自己一身的法力已經付諸東流了,再也沒有了當年那份移山填海之力了,老人默默的看著眼前月華中不停旋轉的殘破的鼎蓋。
“原來你一直都在,只是我沒有看到你!你會怪我嗎?”老人的手慢慢的伸了過去,那個殘破的鼎蓋發出一陣的嗡鳴,只是本就殘破不堪的軀體,實在無法支撐更多的行動。
“我知道你在這里就行了,這東西居然也能煉化嗎?這少年好大的機緣。也罷了,千年我都等了,也不在乎再多等幾十年了!”。
這鼎蓋之中似乎真的封印著什么,聽到老人的話慢慢的恢復了平靜。老人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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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心崖上,悄悄的坐了下來,就這么癡癡的看著那殘破的鼎蓋在月華之力中載沉載浮,一無所知的林夕默默的修行著,似乎今夜的月華之力格外的濃郁,他的心神完全沉浸在了修行之中。整個天御山,籠罩在夜色之中,山上的蟲鳴,和落玉湖畔的蛙鳴互相應和,就像你一直都在,雖然我不曾發現......
徐安心默默的背著自己的藥囊,辨認了一下自己的方向,慢慢的駕著一匹老馬向著北方而去,從天涯海閣出來已經過去半個月了。乘船上了岸后面的行程就要靠自己了,不過對于徐安心來說,有本書足夠了。天涯隨遠,我有一卷詩書足以,書癡的生活中只要有書在一切都不重要。
這里已經是靈州的地界了,天氣逐漸慢慢的冷了起來。好在徐安心有一身煉氣九層的修為在,倒也不畏寒暑了。只是胯下的這匹老馬越發的體力不濟起來,徐安心看著眼前黑沉沉的天,這是要下暴雪了。雖然自己不畏寒暑,但是也不會愿意在暴風雪中趕路啊,徐安心從自己的藥囊中拿出幾顆長相奇特的草藥,這些東西都是他一路之上采集而來,時間每每多有奇物,但是少的是能夠辨識奇物之人。
“馬兒啊馬兒,給你吃點好東西吧!等你吃完我們還是得快點走了啊!要不然我們今晚可就要在這暴風雪中過夜了啊!”徐安心一邊把手中的草藥喂給老馬,一邊對著老馬叨叨的說著。不知道是老馬受不了徐安心這張嘮叨個不停的嘴,還是真的他的草藥有奇效。一人,一馬片刻之后再次的上路了,漫天的北風慢慢的變的更緊了。
南蒲鎮,這里是靈州最北端的一個小鎮了再往北去就是中州了,今天這個該死的鬼天氣,讓一路上的行人都恨透了。
“這個賊老天!就不能放晴幾天嗎?這雪一下可怎么回中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