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加索爾點點頭,鄭重的把身后的墓中劍拿了出來。
“這把劍當時在墓里的時候看著可是威風得很,但現在看來,似乎也就這樣啊。”雷恩撇撇嘴,就算這劍真的有神奇也幫不到他啊。
加索爾聞言卻是搖頭,“墓中劍的特殊而已,從墓里拿出來之后就一直處于封印狀態。”
“封印?”
“對的,這些天我砍的魔物不少,吸收的能量正好夠了,解封的時候,按我推測,會有對持劍者的反饋,這個應該能幫到你。”
加索爾自然是沒那個能力去推測血弒圣劍,其實是他能直接在冥想的時候‘讀’到劍里藏著的信息,天刑劍譜與天刑功法也都是這樣得來的。
雷恩明白了,加索爾的樣子不像是安慰他,但……“這畢竟只是一把劍啊,我可是圣職者啊。”
“你以前不是老說,如果不是身體不允許,也想直接拿劍砍魔物嗎?說不定墓中劍能幫到你。”
老實說,雷恩還是很心動的,哪個男生甘愿被女生保護,即使對方是卡蓮家的二小姐,但雷恩有作為男人的自尊啊。
但是另一方面,雷恩很清楚,自己天生經脈阻塞,氣血不足,練武之路幾乎斷絕,當時神圣教堂的神父告訴他,要治好,至少需要子爵級別的圣水浸泡身體一個月。
那樣的花銷是雷恩根本負擔不起的,如果這把墓中劍真的能解決這個問題,欠加索爾的可太多了。
“這個反饋的能量你也很需要吧,治好我也只是一個猜測,沒必要試的,這一次排位戰,有如此神奇的劍,你可一定要好好打。”
不過雷恩還是沒能說服加索爾,萊斯塔特都是一根筋。
“你以前幫過我,現在你有困難,我肯定要幫!”加索爾固執道:“就算你不接受,我也一定會保你在這次排位戰場上留到最后!現在你愿不愿意變強,還是只想躲在我身后?”
“你這……”雷恩露出苦笑,但加索爾一直盯著他,有點別扭,不過這種感覺真好啊。
“行吧,我聽你的,要怎么做?”最后雷恩妥協了,既然加索爾這么堅決,那他也就不矯情了。
“騎士宣誓禮知道吧?”
“見過,我向你宣誓?”
“不不不,只是動作像而已,單膝跪地,左手撫胸,我把劍搭在你的肩上,傳能量給你。”
其實就是宣誓,血弒圣劍可不會那么好心的傳能量給萊斯塔特血脈以外的人,旁人的話,只有勇者的追隨者才有這樣資格。
不過加索爾并不想與雷恩成為那樣類似于主仆的關系,做兄弟才是最好的,只是形式上墓中劍要求必須這樣。
猩紅的能量自墓中劍里被激發出來,平日里看起來平平無奇的血弒圣劍露出了真正的鋒芒,被長劍搭在肩膀上的雷恩感受最為劇烈。
猩紅的長劍,猩紅的能量,透過血色光幕,持劍的加索爾仿佛血海戰神,而他,則是在接受戰神的恩惠!
加索爾,我的兄弟,不,不,他是戰神,我,要追隨,我是他的……仆從……
加索爾不想,但血弒圣劍儀式自帶就會給追隨者進行洗腦。
生靈越強,越會有弱點軟肋,同理于物,血弒圣劍是最強圣劍之一,同時,亦是受詛咒最惡毒的魔劍。萊斯塔特血脈能與其相適應,但其他‘不夠資格的人’,會被蠱惑。
雷恩脖頸下懸掛著的十字架悄然碎裂,信仰這種東西,在這個世界,是切實可循的。
只是,一名普通神圣教堂圣職者所攜帶的‘圣器’,根本無法與血弒圣劍抗衡,如同以卵擊石,一碰就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