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教習那張恐怖的臉上沒有絲毫表情,他一步步來到木樁前,微微皺了皺眉。
想要從他的臉上猜出他的心思,其實不難,但他平時一直處于漠視,因為那條貫穿嘴角的“蜈蚣”傷疤”并沒有蠕動。
“這就是十五天的成果?”
徐然感覺到毛教習的語氣有些復雜,卻不知道因為什么,只能緊張的站在一旁。
“這樣的速度怎么可能打敗他。”
徐然微楞。
毛教習沉默半晌:“還記得張苗苗嗎?”
徐然當然記得他,戶部尚書的公子,叫他廢物乞丐的少年。
“國院文武兩閣新生入學三個月后,會有一次交流宴,往屆只是交流,但這屆不同,因為你。”
毛教習看了眼好奇的徐然,繼續道:“張苗苗雖然為人高調,但他卻不是紈绔子弟,未進入國院之前便已經達到了喚命,進入文閣后,各方資源傾斜,三個月內他自會進入納靈,對于他的挑戰,你沒有任何的勝算。”
同為兩個少年人,同為沒有經歷生死磨礪的少年。一位資源無盡,一位只能自己摸索,兩者比較,高低立判。
徐然有些不解,他真的不懂張苗苗為何會挑戰他,難道只因為國院門前的那一次照面?但事已至此,這件事連毛教習都知曉,怕是整個文武兩閣都傳開了。
在問原因也顯得不重要了。
“五天之內你若是還不能做到一劍劈開木樁,交流宴我會為你取消。”
毛教習走了,徐然提著劍沉默。
取消參加交流宴的資格,意味著以后在也沒有機會接觸毛教習,意味修行到此為止。
納靈與反虛雖然相差了一個大境界,可徐然的基礎實在是太差了,張苗苗是戶部尚書的公子,從小自會接觸修行,根基牢固,一步一個腳印。對于瞬間攀登高度的徐然來說,不單單是境界上的差距。
徐然想了很久,或許只能暫時把領悟“靈氣運用篇”的時間縮短了。
他提劍劈砍,直至晌午。
阿青登上了演武臺,看著依舊揮劍的徐然,把飯食放到了一旁,轉身欲走。
“我有一點不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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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然氣喘吁吁的停住劈砍,疲憊的坐在地上,拿起了飯食,邊吃邊道:“按照靈氣運用篇上的描述,以氣入物是非常簡單的靈氣運用,可是我為什么遲遲做不到。”
阿青頓住身影,轉身來到了徐然的身邊,看了看地面的灰塵,沒有坐下。
“靈氣在體內的控制我已經做到了極限,經過醒晨鐘半個月的抽取,我能明顯的感覺到命盤的壯大和靈氣越來越純凈的變化,在敲響第二道鐘聲時,抽取的不在是我的生命,至少給我留了一條活路,為什么就是不能以氣入物?”
徐然抬起頭看著阿青:“請你教我。”
有清風拂面,徐然的頭發在風中散亂。
演武臺一陣沉默,下方傳來一陣鼓響。
原來是午休的時間結束了。
“我其實并不能教你什么。”
阿青臉色稍冷:“因為我根本沒有修行。”
徐然驚愕的看著他:“之前,之前你告訴我的以氣入物的方法不是假的。”
“當然不是假的。”阿青冷笑一聲:“我雖然沒有修行,但很可笑,我接觸過的修行書籍卻很多,我可以不修行,但必須要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