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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空心神。
放空身體。
徐然這次沒有刻意的去躲避,任憑這一劍刺來。
心神無限的拉長,順著冥冥中的感應延伸至在黑暗中不斷旋轉,帶著一往無前,有死無生的氣勢中。
黑暗被一道閃電劃破,它在落下的時候忽然千變萬化,縱橫成了一張千萬道閃電形成的大網。
大網仿佛罩住了天地,無處可躲。
徐然就是網中的蚊蠅,感受死亡,過渡恐懼。
他沒有任何想法,大腦一片空白,接受了這張大網,與心神融合,與身體融合。
久久。
徐然睜開雙眼,略帶茫然的看了眼前方,毛教習已經不在了。
他不理解。對一劍沒有絲毫的頭緒,甚至在剛剛那一劍中,他仍然畏懼死亡。
他不得不承認,即便一再認為死亡對他而言只是平常,可是真當那一刻來臨,他依舊恐懼。
徐然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有沒有不怕死的人,但他知道自己怕,只是因為不甘。
毛教習曾說,只有無懼死亡的人才能真正發揮出一劍的威力,只有背負尸骨累累的人才能知道如何出劍。
這不是徐然現在能做到的,或許當殺夠了黑衣人,他才能真正領悟一劍的強大吧,現在……
徐然把目光看向了學堂,隨著一陣鼓響,提起了劍,走下了擂臺。
……
……
“聽說神都近段日子不太平。”
“玄武街的賊人不是被殺掉了嗎?難道還有漏網之魚?”
“賊人,賊人。這都第十五個年頭了,每三年神龍衛都會剿賊,真不知道下一個三年還會不會出現。”
“噓~賊人的事情可不是我們能議論的,玄武街現在很安靜,哪還有什么賊人,我說的不太平是關于魔宗的。”
“魔宗?”學生微微頓足:“魔宗近些年確實頻頻現世,可據我所知,現世的魔宗影子都是些小角色,偷雞摸狗之輩,大多行動在偏遠之地,不可能來到神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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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有這個膽子?”
“我也是聽家里長輩來信說的,畢竟不是什么好事,消息被控制的很嚴密。聽說神都最近常常死人,也死過一兩位官員,只是官銜很小,沒人在意而已。長輩提醒,要是沒事就留在國院,不要輕易出去。”
“真有這么夸張?你家長輩到底是誰啊。”
“額,這個恕我不能告訴你,你也知道,這種事情我們說說就好了,其他的……”
“切。即便真有魔宗余孽來到神都,也逃不過十九禁軍的眼睛,在說了,神龍監可不是擺設,玄武街隱藏那么深的賊人都被找出來,魔宗算什么。敢來神都的只有魔主而已,其余人誰敢。”
“行了,行了,賊人和魔宗的事我們還是少說,這里是國院,可不是茶樓。”
“咦,那不是徐然嗎?他好像在等我們。”
徐然背著劍望向了學堂,這條路是通往食堂的必經之路,每天都能看到這群學生,每天也都能聽到若有若無的嘲諷,往常他習以為常,現在竟有些討厭。
雙方很快的要擦肩而過,徐然走了一步,擋在了一名學生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