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然已經沒有了退路,他也沒力氣在退。
面對薛云生的質問,面對這位少年天才,他有些心酸。
“咳咳。”徐然撐著雙臂想要站起,他現在還沒死,只要沒死,就有機會。
他不蠢,這是他的堅持。徐然相信,如果躺在地上的人是薛云生,他也會這么做的。雖然身份天差地別,但兩人都有各自的驕傲。
啪嗒,啪嗒的腳步聲仿佛踩在了徐然的心上,一雙靴子出現在視線中,徐然微楞,半晌笑了起來。
阿青總是喜歡看自己的笑話,自己如此狼狽的樣子,他怎么可能會不來呢。
徐然想著,索性放棄了掙扎,整個人趴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阿青一直都在,徐然攔住第一名學生的時候,他就在一旁看著,徐然出劍的時候他還在一旁看著,徐然被薛云生仿佛丟棄垃圾一樣丟出去的時候,他依舊在。
只是沒人注意到他,因為他一直都在人群的最后方。
方才他緩步走來,腳步聲在如此場面下本該是無人聽見的,可是他的身影一出現,一條寬闊的路迅速的成型。
阿青走過一個個學生的身邊,每一位學生都恭敬的見禮,即便是薛云生這位都護之子,都收回了氣施禮。他的臉上雖然不爽,但有些規矩永遠不能忘。
“活著可真卑微。”
阿青沖著徐然諷刺一句,隨即轉過身擋在了徐然的面前。
他也是少年人,身體并不強壯,可他站在這里卻猶如一方天地,猶如一片遮天蔽日的葉子,更像是一位漠視萬物的擎天巨人,他只要在,天就塌不下來。
場面陷入了一度的尷尬。
眾多學生不理解阿青為何會救下徐然,難道真的如傳聞說的那般,徐然的身后有內院師姐的影子?
似乎只有這樣的解釋才合情合理,但又不夠準確。
阿青是什么人很少有人知道,但他是什么性格卻有目共睹,他不喜歡的人就算身份在高貴也不會多看你一眼,更不會像一條癩皮狗一樣去巴結。
曾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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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眼目睹過他帶著厭惡的神情對明月師兄施禮,本以為如此不尊敬的行為會受到懲罰,結果卻大跌眼鏡。
明月師兄竟然絲毫不在意,甚至表現出一抹無奈,說了句:“有時間去我那里坐坐。
從那之后,誰都知道阿青不簡單,是一位不能得罪的人物,偏對毛教習恭敬無比,這是讓人非常費解的事情。
不是沒有人私底下議論阿青的身份,可第二天卻都被毛教習請去喝茶,回來的時候不是斷胳膊斷腿,就是少了一只眼睛耳朵。
阿青很神秘,對內院的師兄師姐們也不是很在意,那幫助徐然到底是為了什么?
薛云生是這樣問的,但阿青并沒有告訴他原因,只是冷然的嘲諷了句:“薛青的兒子就這點本事嗎?”
一眾學生噤若寒蟬,薛云生的臉慢慢陰沉:“你要保他?”
“我只是見不得都護的兒子對一位不能修行的人步步緊逼,若是傳揚出去,豈不是丟了你老子的臉。某種意義上來說,我是在保你,保你們薛家的臉面。”
整個神都誰不知道薛云生在沒有進入國院之前是個地地道道的公子哥。
在都城,誰都要給他薛大少的面子,他不僅僅欺凌弱小,連強者他也欺負,也殺過人,也混跡各種煙花之地,薛云生的名聲本就不好,要不然他老子也不會頭疼的把他送進國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