豎日清晨。
徐然在三道鐘聲下悠悠轉醒。
他爬下梯子,抬頭望了眼屋頂,說了句謝謝。
后來……
他是真的記不清了。
徐然長長的伸了個懶腰,這是在武閣睡的最踏實的一次,下次見到葉雨凌一定要當面感謝她。
包袱在昨天下午便收拾好了,阿青送來的衣衫和錢,還有毛教習留下的劍。
徐然背著包裹提著劍走出了武閣,路過的學生紛紛側目打量他。關于昨日的事情已經傳遍了國院。
對于徐然這位敢于挑戰薛云生的少年,他們是打心底佩服,但也打心底認為他是瘋子,白癡,蠢貨。
人就是這樣,越是看不慣的事情越希望有強者能出面解決,但自己卻獨善其身。對弱者便是一句鼓勵,伴隨著淡淡的諷刺:“勇氣可嘉。”
來到大門前,阿青正站在一旁看著他走來,近了,開口道:“走出去就真的出去了。”
徐然笑著擺擺手:“我這還沒出去,你這算什么。危言聳聽?認為我回不來?”
阿青難得沒有諷刺,神色很認真:“跨出這道門檻就是兩個世界。”
國院的大門時時都是打開的,有一股包容天地的氣勢,可以容納一切不被容納之物,象征自由。
而自由則需要實力來依托。
徐然望著門外這條熟悉的街,輕輕搖了搖頭:“走了。”
他到是痛快,走了兩步發現阿青竟然跟在身后,不由疑問:“你跟來做什么?”
阿青自顧的走在前面:“因為規矩的限制,你本次逐出的地點要脫離神龍街,而玄武街與白虎街你不能去,那是薛家兩兄弟的地盤,去了就是羊入虎口。”
徐然微微愕然。
“神都沒你想的那么簡單,勢力錯綜復雜,所看見的一切都并非真實,每一個人扮演的身份也各不相同,稍有不慎就會得罪某一位人物,尤其是你現在的身份,沒了國院為你撐腰,你誰都得罪不起。”
阿青邊走邊道:“我給你的錢雖然多,但不是讓你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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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找一個地方渡過三天的,它有它的用處,而且也只有這個地方才更適合你。”
“哪里?”
“鳳凰街,風雨樓。”
……
……
“風雨樓”乃是神都數一數二的酒樓,坐落在鳳凰街主位。但凡是坐落于此的鋪子,背景都不簡單。
神都無論什么時間都熱鬧非凡,大街上人群匆匆擦肩,風雨樓門前進進出出,頗為熱鬧。
遠遠的,如同寶塔一般的風雨樓便清晰可見,紫紅木色在初陽照耀下,鮮亮的泛著光芒,特殊的招牌更是閃爍著青色的琉璃,無時無刻不在彰顯這里的特殊。
待走的近些,更能感受到風雨樓的奇異,它就像淤泥中的蓮花,出淤泥而不染,像是荒蕪之地的一株青松,分外惹眼。
站在門前,徐然感覺置身于春雨中,春風拂面,心底生出希望,甚至靈氣在這里都無比充盈,體內命盤的運轉對比平日快了幾分。
眼前不是一座死物建筑,而是春,這是個季節,也是個奇跡。
阿青解釋道:“整座樓的建造和陣法都是由著名的建筑大師李宗陽親自主持,能進入這里的人沒有一位是簡單的主,記住,少說話,尤其是與陌生人。”
徐然點點頭,與阿青來到了第九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