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大概是剛剛張平的震懾已經失了效,又或者是對方的有意挑釁。
一道波紋襲來!
華裳鳳眼微瞇,雪白修長的指尖點出,那殷紅的指甲恰到好處地挑撥在波紋上:“所以我討厭當世啊,真是什么樣的魑魅魍魎都出來博人一笑。”
陡然,所有的音波變得紊亂起來。
“錚!”華裳的指尖居然斷了!
“呵,有意思!”華裳黛眉輕挑,不怒反喜,紅唇輕吒,云袖一揮,“去!”
斷掉的指甲箭射而去!
“小子,姑奶奶等會兒再跟你算算鎖我一個月在這破書里的帳!”華裳鳳眼微張,看樣子是要認真起來了。
“老女人,還姑奶奶!裝嫩!”司佳也不管現在張平有沒有痛覺,就憤憤地對著他的腦袋下口。
她也只能咬張平了,畢竟她打不過這只艷鬼。
“所以我討厭女的……呼,終于可以休息一下了。”張平也不管地上臟不臟,就這么一屁股盤坐下來嘀咕著安心吃瓜,剛剛華裳的撩撥讓他的眩暈反而更加嚴重了。
他其實并不太想動用其他鬼怪,但是確實是沒辦法。他利用書頁做的手工作品最多能當個輔助,他的戰斗力大都來源于和自己契約的女鬼。而之前收服的女鬼……他大都屁股還沒擦干凈。
華裳到底是老怪物,一指點出,綠火爆燃。破屋居然開始燃燒,她艷麗的妝容在火光下變得妖冶起來。
“叮叮——!”音波企圖突破火繭而出,可惜幾百年的老鬼不是那么好相與的!
“轟——!”綠火陡然暴漲,場面十分壯觀,火焰好像在咆哮。
張平突然想起小時候的事,那時他還不懂事,帶著一群小孩子放煙火,結果把自家草垛給燒了。
自然,也因此少不了被一頓削。
據說,有個臭算命的認定那是他的劫。他命里屬金,一生都會被火所克,火劫不斷。
對此,張平自然是嗤之以鼻的。
綠火在爆燃,陰影極速消退。
張平在書上撕下一張紙,拿出鋼筆借著火光在紙上寫了些什么。
“咦,你在寫什么?這些字完全看不懂啊。”身后陡然探出一個好奇的腦袋,詢問道。
“是小篆,仔細看的話還是能看懂一部分的。”張平并不在意,很自然地問道,“我不是讓你警戒的嗎,怎么到我這里來了?”
“放心啦,那些家伙都被姑奶奶我嚇跑了。反倒是你,你這個家伙沒看出來啊,居然對古文這么精通,居然還能寫出來!”她與張平并排蹲下。
“哦!剛剛也有一個自稱我的姑奶奶的家伙,你看,就在那邊,你要和她聊聊嗎?”張平指了指正在賣力殺鬼放火的某姑奶奶,繼續寫他的鬼畫符。
藺玫吐了吐舌頭,做了個鬼臉……哦不,她本來就是鬼臉。
“嘁,少拿那位姐姐嚇我,我可是嚇大的!早就有抵抗力了!”藺玫此時已經恢復了清秀的臉蛋,白衣黑裙。
張平停下筆,仔細看了她一眼:“佳佳,捏!”
“欸?”
“別……嗚嗚嗚嗚!”
陡然,藺玫那張漂亮臉蛋變成了各種形狀。或長或扁,五官位移,掙扎不能。
“你這個家伙!可握!詩佳小姐姐,你這么能這樣重容這個家伙捏嗚……痛!”藺玫張牙舞爪想掙脫,奈何她打不過司佳,只能口齒不清地開啟嘴炮。
張平站起俯身對著女鬼認真道:“想學我的本事,你也得有我的本錢。”
“哼!活人了不起啊!”看著重新趴在張平背上回頭對著自己做鬼臉的司佳,藺玫氣急叫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