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平從懷里掏出厚厚的古書。
這本書真的非常實用,是他最大的倚仗。就算再不濟也能當板磚使,別看它紙張泛黃幾乎要碳化了,書封字跡模糊,但是外殼比花崗巖還硬,是件趁手的鈍器。
趙莜熠的視線透過破碎的窗戶向臨近的教室里探了一眼,幾縷月光投入教室,里面除了一些廢棄的雜物,什么都沒有。黑板之上還有著依稀可見的“女好學習,二大向上”的標語。
張平從繞過教學樓,荒草漸多。到了樓前的空地上,隔著通向校門主道的另一邊是小操場。這里的雜草已經很茂盛了,見縫就長,生命力頑強。
這片空地的中心有一棵高大的銀杏,也不知道長了多少年,地面堆積了很多腐殖質,所以草長得很茂盛。
張平微閉上眼,睜開眼時雙瞳已經開始散發出有些妖冶的紅光。趙莜熠怎么看,都覺得他更像個即將登場的**oss。
“好了,都出來吧。”張平掏出了黑色的鬼臉面具戴上。
華裳在空中一個旋轉落下,大紅的嫁衣綻放,身姿猶如盛開在冥岸的彼岸花。
她腳尖點在了一株雜草上四顧:“這里變得更破敗了嘛,這才多長時間?”
“很安靜嘛,這地方也不大,真的能藏人?”藺玫從趙莜熠的肩頭落下,也不知道她到底怎么附著的,看她左顧右盼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在郊游。
鬼怪很擅長附著在某些凡物上,攜帶非常便捷。這也是張平不喜歡趙莜熠的原因,帶著她實在是太麻煩了。
“注意,二樓有靈場反應。”司佳在張平的背上提醒道,她那獨特的紅瞳是最佳的偵查工具。
趙莜熠還拿著亂動的鬼手不知該如何是好,聽到司佳的提醒下意識地順著她手指的方向就看了過去,只見一個少女站在二樓陽臺走廊的護墻上俯視著他們,神色冷漠。
她出現的很突然,幾乎沒有任何征兆。
“這里是我的地盤,你們越界了。”那少女道。
“呵,三年未見,就好了傷疤忘了疼了,你還是老樣子啊,小家伙。”華裳指尖撩撥著青絲,饒有趣味的看著她。
“老太婆?你怎么跟這個變態攪和到一塊兒去了?”古玲玲指著張平,惹得他滿臉黑線,“三年前,要不是他追殺你,大概我已經被吃掉了吧?想不到三年過去了,你居然也被他收入后宮了。”
“后宮?”趙莜熠一愣,這個詞對于她來說很陌生,她只在古裝劇中聽過。
再看看華裳和張平,她腦子里有些亂,這是什么奇怪的三角關系?
藺玫卻抱著胸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接著神色中滿是鄙夷,扭頭斥道:“我說你怎么只收女鬼,果然是內心悶騷的變態!”
“哼!”張平并不想理會這兩個笨蛋,并且朝藺玫丟了張靜音符。
“我是老太婆,那你豈不是老阿姨?行了,大家都是半斤八兩,女鬼何苦為難女鬼?”華裳神色很不舒服,她最討厭跟其他鬼討論年齡了,有什么意義?
她雖然活的久,但是還算跟得上時代,所以除了那身衣服,都不像個古代兇靈。
當然,她這日子也過得糊涂,已經不知道自己死了多少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