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小鬼靈力不夠,沒看多清,只知道我們走后,舊校區的第二視界發生了劇烈動蕩。”
“好,我知道了。對了,那只手和鬼頭呢?”張平似乎在會議室里沒看見它們。
“鬼……頭,還有手在我這里,我之前把它們掛在了門上。”藺玫拎起一個快成苦瓜臉的頭和一只白皙如藝術品般的手,就是感覺這稱呼有些怪怪的,想了想還是沒找出原因。
“那只手的主人還是沒找到,這個很重要,至于那個頭,華裳……”
還沒等張平說完,這女人立刻端正坐起,就像正在上課的小學生:“給我吃嗎?雖然是頭,但是我也不挑食!”
“……不許碰她,”張平漠然說完,“我感覺這個頭,有些不一樣。”
華裳和那個看起來蠢蠢的頭對視一眼,那只鬼嚇的頭發都快炸開了,驗證了什么叫做寒毛直立。
她撇撇嘴:“您的喜好還真是越來越獵奇了啊,不愧是殯葬官!”
張平:“……”
藺玫歪了歪頭沒太聽懂,拎著頭有些茫然。
張平不想扯那些沒用的,心里思索著司佳該出來了,攤開古書,指尖裁下那頁紙,嘴里喃喃:“彼岸花葉兩相惜,愛恨多情人如戲,契約禁令,解。陰陽有序,幽冥有主,敕令,司佳,現。”
黑暗的一雙紅眸與張平對視:“沒什么問題,不過煉獄的狀況確實迫在眉睫了。”
張平沉思了會兒:“大概是我多心了,加把勁吧,厲鬼都不好對付。古玲玲那里難度升級了,暫時只能先擱置,過段時間再想辦法收拾她。”
“另外,咱們周圍的清查結束了嗎,有沒有什么發現?”張平看向華裳,這個本來是司佳負責的,后來轉手給了華裳,這家伙以前好歹也是個煉獄女王。
“我用業火清理了一些家伙,村子里一些地方已經布控,不過沒什么發現,都是些雜魚。”華裳黑暗中已經變得有些綠油油的眼珠盯著藺玫手里的鬼頭,那只鬼嚇得已經開始翻白眼了。
不過張平給它下了靜音符,它連叫都叫不出來。
“那就這樣吧,我們今晚的目標是劉副校長的家,其他都可以放一放,這個低調的劉副校長問題似乎有些大。接下來是關于夜探劉一飛宅邸的事情,首先這次肯定不能帶趙莜熠去了。還得留下一個去接她,起碼要讓她知道大晚上不要隨便出去作死。”張平看向藺玫。
然后所有鬼都盯上了她,看的她直起雞皮疙瘩:“行了行了,看什么看!我知道了!待會兒我去接她,你們安心吧!”
“我正是對你的腦子不放心,所以才猶豫。”張平嘆了口氣,他一時心急居然接受了這么一個雞肋,實在是……
“喂!少瞧不起鬼!我好歹也是考上了大學的!智商經過國家認證!”藺玫很不服氣,這都是些什么人啊。
“我們鬼實際上是殘缺的人,除了身體上的殘缺,還有精神上的殘缺。但我們這里面就你精神最正常,那么你缺的只能是智商了。也就是說,你以前的智商要打個對折。”華裳拿起張平攪拌咖啡的金屬勺子放在眼前一折,戲謔著調侃著。
“你們!哼!”藺玫知道這些家伙就會欺負自己,扭頭賭氣去了。
張平黑著臉的搶過自己的勺子,給折了回來:“行了,都準備一下,然后出發……阿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