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的早上,花朵早早就醒了。
雖然昨晚睡得很晚,而且一整個晚上都沒有睡好,但是她還是醒的很早。她不習慣在陌生的地方睡覺,會輾轉反側睡不著。
睜著大眼睛躺在床上,她沒有想起床。這么大冷的天,外面那么冷,被窩里是最暖和的。就算睡不著,躺在床上也是舒服的。
宋芃芃昨晚十二點時被炮竹聲吵醒,哭鬧了好一陣子才睡著,這會兒睡得正熟,想來一時半會兒是不會醒。
宋繼華也是睡得香的不得了。昨晚喝了幾杯馬尿,睡得又晚,倒床后就睡得跟豬一樣,踹都踹不醒。氣的花朵只要牙,要不是天氣太冷,她都想把宋繼華一腳踹到地上去。
在床上躺了一個多小時,也天馬行空的胡思亂想了一個多小時,直到外面傳來敲門聲,并伴隨著張云茗的喊聲,“早飯好了,你們吃好飯還要去拜年呢。”
側頭瞥了一眼壓根沒被吵醒的宋繼華和宋芃芃,花朵無奈的高聲應道:“起來了。”
外面的腳步聲遠去,花朵覺得自己不能再繼續躺下去了,可是外面清冷的空氣讓她實在沒有勇氣坐起來。
農村的溫度比城里低,而且又沒有空調,她僅僅露出個腦袋都有最直觀的感受,覺得冷氣直往腦袋里鉆,讓她都有種頭痛的錯覺。
衣服放在床頭柜上,花朵瑟瑟的伸出手拖了過來,直接拉進被窩里焐著,然后就躺在被窩里摸索著往身上套。
這樣動作幅度就比較大了,把宋繼華也給吵醒了,他睜開朦朧的睡眼,“老婆,你在干嘛啊?”
“起床。”花朵說。
“幾點了啊?”宋繼華問。
“不知道,反正不早了,你媽剛才都來喊你起床吃飯了。”花朵潛意識中就不想承認張云茗是有心喊她吃早飯。
“哦。”宋繼華應了一聲,卻沒有動作。
花朵在被窩里踹了他一腳,“快起來,等會兒還要出去拜年。”
拜年是唯一可以讓她忍受住在這里的原因,因為拜年宋芃芃有紅包拿。曾經的她雖談不上視金錢如糞土,但也是不為錢財而折腰的,現在卻已經成了一個把金錢看的很重的人。
唉,生活所迫,現實所逼啊。
宋繼華也是知道輕重的,趕緊穿衣服起床,速度竟然比花朵還要快。
起床后又是一番洗漱打扮,等花朵弄好后還沒來得及吃飯,宋芃芃醒了,在床上“媽媽、媽媽”的叫喚起來。
她趕緊回到房間,生怕宋芃芃踢開被子被凍感冒了。
等花朵把宋芃芃捯飭好后,早飯已經完全涼了。農村只有土灶,燒起來麻煩,她不會燒也不想去麻煩張云茗,所以就沒有吃,跟宋繼華直接出門踏上了拜年之旅。
路上,宋繼華問:“餓不餓?等會兒遇到賣早餐的給你買點吃。”
“這大年初一的,哪有早餐店會開門。”花朵說。
“大年初一有什么,三十晚上還有飯店開門給準備年夜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