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雎在很多人看來是寫給心愛女子的詩,然而很多時候也被認為是尋求知己的詩篇。這種例子并不少見,屈原就用美人來指代過明君賢臣。
中國文化就是這么的神奇。
所以在這里寫關雎送給李綱一點問題都沒有,代表岳山和裴矩是多么渴望李綱能加入進來。
然后岳山就干了一件讓裴矩瞠目結舌的事情,他從書架上找到詩經這本書,翻到到關雎那一頁現場起來。
這……裴矩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被憋死。詩經啊,你居然不會背。一般人不會背也就算了了,你可是神仙子弟大天才。
岳山確實不會背詩經,他穿越至今通讀過四書五經,但能背誦的只有論語。關雎他自然很熟悉,可通篇背下來還是力有未逮。
不過還好,大致內容他都記得內涵也都懂,很快就找到了感覺。提筆在紙上寫下了‘關關雎鳩,在河之洲……’
這幅字岳山同樣是一氣呵成,中間沒有絲毫的停頓,最后落款蓋印。
“好,好字。”裴矩忍不住喝彩道:“真是便宜他李文紀了。”
岳山沒有搭理他,而是輕輕的把墨跡一點一點吹干。吹著吹著發覺情況有點不對,裴矩怎么沒聲了。
抬頭一看發現這位老倌正一臉諂媚的看著他:“翠嵐,我們是忘年交關系莫逆,你可不能厚此薄彼啊。”
“行了行了,我幫你寫就是。”岳山不耐煩的道。
“哈哈……快快快,趕緊寫。”裴矩喜形于色的道。
“你想好讓我寫什么了嗎?機會只有一次哦。”岳山提醒道。
這下裴矩總算清醒過來,想了想說道:“我還沒想好,而且你剛寫過關雎也不適合在寫別的詩詞。過幾天,過幾天我想好了再說。”
“行,等你想好了再來找我。對了,紙張自備。我就這幾張好紙,可不能給你。”岳山說道。
“行行行,不用你的紙,我自己想辦法,就不信豁出我這張老臉找不到好紙。”裴矩哭笑不得的道。
說話間字跡已經干了,岳山正準備把紙卷起來卻被裴矩一把拉開。
“你不會是準備就這樣拿走吧?”裴矩鄙夷的道。
“不這樣拿走還能怎么樣?”岳山茫然的道。
“你……不學無術。”裴矩氣惱的道。
說完他把岳山拉到一邊,自己走到桌前,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把紙抬起,然后輕柔的卷起。
那過程要多溫柔就有多溫柔,估計比摸他老婆還溫柔。
岳山雖然嘴上說笑,但眼睛卻一眨不眨的盯著裴矩的動作。字畫這東西很脆弱,稍不留心就會有破損。
也許這個破損很不起眼,然后別忘了,這些東西是要流傳后世的。上千年下來,這一個個小破損積累起來就能毀掉一副字畫。
所以再小心都不為過。
岳山沒有研究過如何保養字畫,對這個過程自然不了解。現在有個懂行的,自然要好好的學習一番。
花了比平時多十倍的時間,裴矩才把這張紙卷在一起。看了一眼岳山,說道:
“紙張的材質不同,軟硬不同,卷的時候力度也有差別,紙多粗也有差別。這些東西說起來玄乎,說穿了一文不值,你自己體會就行了。”
“謝教誨,我知道了。”岳山恭敬的道,然后又說道:“現在我們去見李公嗎?”
“不,明天去,我要先把這幅字裱起來才行。我認識一個裱畫匠,現在就進程去找他,讓他連夜裱好,你明天早起去我府上,咱們一起去見李文紀。”裴矩道。
“我還是和你一起進城吧。”岳山說道。
畢竟十幾里路呢,明天早上再出發,除非他半夜就起床,否則根本就趕不及。
說罷,岳山叫過包大林安排了一下工作,就和裴矩一起趕往長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