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君買舉起手中的刀猛地朝他的右手砍去,那氣勢和速度絲毫不像是做假。
“我說我說。”趙竟成終于崩潰,閉著眼睛大喊道。
“砰。”然而敬君弘的刀依然砍了下來,在聽到聲音的那一瞬間他心中一陣抽搐,升起絕望的感覺。
然后……
咦,怎么不疼?他才發現異常。趕緊掙開眼睛,發現那把刀貼著他的手指砍在了桌子上。
“呼。”他長出了一口氣,腳一軟癱坐在地上。
“劫后余生的感覺如何?”岳山戲謔的問道。
“呵呵……清水候目光如炬,我太自負了。”趙竟成苦笑道。
“說吧。”岳山沒有繼續嘲笑他,轉而問道。
“朝中發生那么大的事情,連宰相都被罷免了一位,天下人豈能不知,您的一舉一動也被天下人所關注。”趙竟成從地上站起來,把自己的目的一一道來。
情況并不復雜,自從那次朝堂之后岳山的一舉一動就被有心人所關注。后來帶著兩百人離京根本就無法隱藏行蹤。可以說他一路的行蹤都在有心人的關注之下。
趙家原本只是出于八卦的心思關注這件事情的,但得知岳山的目的地是德州的時候就動了別樣的心思。
于是他們就挑了這個機會把趙竟成送到岳山面前,試圖和他拉上關系,看能不能在海鹽專營里面獲利。
這是趙竟成的說法,岳山并不完全相信。
劉仁軌、席君買和孫福才三人則臉色大變,他們沒想到這看似意外事件居然是人家安排好的。還好這個姓趙的只是試探,要是有壞心那后果不堪設想啊。
孫福才更是惱怒,沒想到被這個人給戲耍了,但他也有疑問:“你是怎么知道我們在這里休息的?又是怎么推測到院長會在現在醒過來?”
“地頭蛇打探一群外來人的消息不是很簡單,路上遇到的農夫小販都能成為他們的探子。至于怎么判斷我何事蘇醒,驛卒應該和你們家有關系吧?”不等趙竟成開口,岳山先回答了。
“清水候英明,這里的驛卒確實姓趙。”趙竟成敬佩的道。
“我去拿下他。”席君買臉色陰沉,就準備往外走。
“算了,不過是個可憐人罷了。”岳山制止道:“現在你們知道為什么強龍不壓地頭蛇了吧?希望你們記住這個教訓,以后不要死的莫名其妙。”
“喏。”劉仁軌三人躬身受教。
類似預防間諜的課程在軍校的時候沒少上,可學再多的理論都不如一次實踐有用。
“我能問個問題嗎?”這時趙竟成猶豫了一下道。
“說。”
“清水候是如何發現我的?我自認為隱藏的很好,二十幾年都沒有人看出破綻,為什么您一眼就看出來了?是我哪里露了馬腳嗎?”趙竟成虛心求教道。
“自己猜。”岳山戲謔的道。你和我敵友不分,為什么要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