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們消失一段時間,殺人他不敢,就只能暫時把他們弄到隱秘的地方藏起來。
以這幾個人的膽子,不用強迫稍微嚇唬一下就會乖乖聽話了。
果然,只是隨便說了幾句他們就慫了。
然后他就帶著四人回到趙家莊。根本就顧不上休息,讓管事兒把四人看好,自己就急匆匆去見他爹趙熊和兄長趙竟澤匯報這件事兒。
恰好兩人都在家,省了不少事兒。
三人把自己關在書房禁止任何人靠近后,趙竟成把今天發生的一切一點不落的陳述了一遍。
聽完之后父子兩人久久無語。
“那位清水候真的這么說?”過了好一會,趙竟澤才不敢置信的問道。
“對。”趙竟成回道。
“有沒有承諾事后給我們什么好處?”趙竟澤問道。
“沒有。”趙竟成這才發現,自己過于緊張之下居然忘記要好處了,那叫一個羞愧。
“糊涂。”趙熊拍拍桌子說道:“出賣鄉黨,這種事情絕對不能做,要什么好處。”
“阿耶不同意和清水候合作?”趙竟澤小心的問道。
“絕對不能和姓岳的合作,否則我趙家還如何在德州立足。”趙熊一副盡在掌握的語氣道:
“別看姓岳的口氣大,他不敢殺那么多人的。圣人不會允許,朝中諸公也不會允許,他最多就是殺幾個無足輕重的立立威。”
“那我們該如何做,把這個消息告訴大家嗎?”趙竟澤問道。
“不行。”趙熊連忙道:“這么做就是把他得罪到死了。而且我們也沒有任何證據,那些人也不會信。到時候姓岳的一句污蔑朝廷命官圖謀不軌,就能把我們給收拾了。”
“我們裝作什么都不知道,阿成也從未去過驛站,從未見過什么清水候。”趙熊道。
趙竟成似乎想說什么,但趙竟澤卻首先站起來心悅誠服的道:“阿耶英明。”
與此同時,他還給趙竟成使了個眼色,讓他什么都不要說。趙竟成一肚子的疑惑,只是出于對兄長的信任,把話咽進了肚子。
父子三人又談了幾句,兩兄弟才一起離開書房。
出來后兩兄弟非常有默契的一起來到趙竟澤的別院。
“大兄,你為什么不讓我說?”趙竟成迫不及待的道。
“說什么,和清水候合作?你以為阿耶會聽你的嗎?”趙竟澤反問道。
“可……那也要試一試啊。如果我們不按照他說的做,我怕到時候他會第一個拿我們開刀。”趙竟成焦急的道。
“我們親眼見過他不知道他是什么樣的人,不好判斷他的行事風格。你覺得他真的敢大開殺戒嗎?”趙竟澤問道。
敢嗎?腦海中浮現出那個少年時刻掛在臉上的笑容,趙竟成情不自禁的打了個戰栗,道:“敢。我覺得就算刺史和他作對,他都敢把刺史殺掉。”
趙竟澤眼睛一亮,道:“那就好,那就好。”
“大兄,你……”趙竟成遲疑的道。
“我們和清水候合作。”趙竟澤果斷的道。
“啊?可是阿耶剛才不是說什么都不做嗎?”即便趙竟成提前已經察覺到了一些,可真聽兄長說出這個決定,自然忍不住驚訝。
“阿耶老了,看不清形勢,我們不能讓趙家毀在他手里。”趙竟澤道。
“可父親要是知道了怎么辦?”趙竟成有些驚慌的道。
“我們先悄悄的收集證據,在規定的時間送到清水候手上,到時候就算父親知道也已經晚了。”趙竟澤說道:
“而且……阿成你為這個家犧牲的已經太多了,我不會讓你在繼續這樣下去。”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趙家二郎趙竟成是個好兒郎男子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