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不記得這東西是從哪撈出來的?”岳山問道。
“海里水稍微深一點的地方長的滿滿的都是這種東西。剛來的時候我們不熟悉這里的情況,練習潛水的時候就被這東西纏住了,差點死人。”孫仁師指了指海面說道:
“后來我怕再出事兒,就帶人把前面這一片水里的這玩兒意給清理……”
說道這里他好像意識到了什么,聲音越來越小,最后弱弱的問道:“我是不是干了什么蠢事兒?”
岳山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的道:“以后啊,多吃點魚頭,那東西補腦子。”
“呃……那我的開國縣男是不是就沒了?”孫仁師一副腸子都要悔青了的樣子。
“以后不要在和別人提起這件事兒,就還有戲。”岳山道。
“岳候放心,回去我就警告那些兔崽子,誰要是敢亂嚼舌根我就和他不死不休。”孫仁師殺氣騰騰的道。
可惜他并不知道,有些時候你越不讓大家說,消息傳播的就越快。放任不管反而沒人說。
當然了,岳山就是和他開個玩笑,海帶又不是稀有物種,說白了就是海里的雜草,靠他那幾百人在沒有工具的情況下又能毀多少。
很快他就收起了玩笑,正色道:“明天你帶人去收集海帶……海帶就是這種水草,收集的越多越好。”
“喏。”孫仁師領命道。
“正則,你帶人把他們撈出來的海帶曬干,不用處理直接掛在桿子上和晾衣服一樣晾曬就可以。”岳山又吩咐劉仁軌道。
“喏。”劉仁軌看著孫仁師,說不羨慕是假的。因為一種雜草一樣誰都不在意的東西,被岳山許了個縣男。
雖然現在還只是岳山口頭許諾,沒有上報朝廷。但劉仁軌從來沒有懷疑過這個許諾會不會實現不了。在他看來,只要岳山說了,就必定能做到。
也就是說,孫仁師的縣男爵位幾乎就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他的運氣也太好了,這個爵位來的太容易。
當天的晚飯就是水師捕回來的魚,岳山差點沒把舌頭給吞下肚去,這新鮮的海鮮實在太好吃了。
基本沒有放什么調料,廚師也不是什么烹飪高手,隨便做出來的菜,感覺都比后世星級大廚做出來的味道還要鮮美。
當然了,他知道這肯定是錯覺,但海鮮的味道確實超乎他想象就是了。
事關封爵孫仁師自然非常的上心,當天晚上就把之前他們用來清理海帶的工具給找了出來,只不過這次是為了撈海帶。
第二天一大早,他就急吼吼的帶著人駕船出海,去為了爵位努力。
劉仁軌知道海帶事關岳山的大計劃,也不敢怠慢,找了一些工人在一處空地架起了一個個晾衣桿,等著孫仁師出海歸來。
岳山則在忙著搬家。
新的營地終于建好,他終于不用再住這個四面透風的木屋了。
新營地規模比較大光房屋就有上百間,只是比較簡陋房屋比內陸的要低矮,主要是為了防風。
但里面的設施一營俱全,廁所、澡堂、廚房、各種作坊。接下來還要修建幾座大型的倉庫,用來存放各種物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