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稟院長,犯人已全部抓獲。”蘇定方先過來匯報道。
“辛苦了。”岳山頷首說道。
蘇定方回禮之后退到一旁。
“拜見岳候。”田學臣和趙景澤二人這才上前拜見。
“免禮。”岳山就這樣大剌剌的坐在道:“你們兩個應該認識吧?”
“田縣令乃厭次縣父母官,我慕名已久。”趙景澤恭維道。
“慚愧,趙兄才是本縣士紳楷模,我早有結交之心只是害怕給你帶去麻煩一直沒有成行。今日方知,你我之心不謀而合。”田學臣也親切的道。
“有什么話回頭再說,咱們先把正事兒辦完再說。”岳山搖搖頭打斷二人的互相吹捧,說道:“先把罪魁禍指給我看看。”
“喏。”二人連忙應道。
有時候報復敵人看著他們凄慘的樣子是很爽的一件事情,田學臣此時的心情就是如此。他主動引著岳山的馬來到人群邊上,指著其中幾人充滿快意的道:
“這位王景亮是本縣的縣丞,他在厭次縣經營十幾年,根深蒂固,沒有他的話我這個縣令的批文都出不了縣衙。”
“十幾年?朝廷有品級的官員不是三五年輪換一次嗎,他怎么十幾年未動?”岳山疑惑的問道。
“岳候有所不知,之前因為動亂關系吏治混亂,考功幾乎停止。而本朝建立……考功難免出現疏漏。不過圣人登基之后撥亂反正,迅速恢復吏治……”田學臣的話部分地方含含糊糊讓人聽不清楚再說什么。
但整體的意思岳山還是明白了。
就是改朝換代吏治混亂,考功制度只在部分地區實行,大多數地方都被遺忘了。德州這偏遠地方,更是出現十幾年為調動的官吏。這位王縣丞就是如此。
想想就知道,一個在本地經營十幾年的縣丞,擁有多大的權力。縣令來了也只有歇菜的份兒。
果不其然,田學臣馬上就揭露了一項他的罪名:“這位王縣丞不只是能人,還是個狠人,之前的兩任縣令都死的不明不白。要不是有岳候在,估計用不了多久田某也要步他們的后塵了。”
“田縣令,休要血口噴人,王某人兢兢業業……”王景亮冷冷的道。畢竟當了十幾年縣丞,知道害怕沒有用,那股狠勁兒反而涌了上來。
然而他的話還沒說完,“pia”又是一鞭子落在了頭上,把他的話給打斷了。
打人的正是蘇定方,只聽他訓斥道:“誰讓你說話的?閉嘴。”
王景亮一臉屈辱,目眥欲裂的看著他,然后又看了看岳山和田學臣,心中恨極了這幾人。
但他也知道人在屋檐下,反抗只會遭到更大侮辱。干脆閉上眼睛,來了個眼不見為凈。心中則暗暗發狠,一旦他有脫困的機會,定會要幾人好看。
見王景亮又挨了一鞭子,田學臣心中那叫一個痛快,要不是場合不對他都準備仰天大笑了。
然而趙景澤心中忍不住抽搐了一下,他終于親眼見識到了京城來的頂級貴族是何等的囂張霸道了。
一個能輕易讓他趙家覆滅的滅門縣丞,未經允許說句話都要被抽鞭子。此時他終于相信了岳山一言不合就殺了渤海縣令的傳聞。
同時也為自家的弟弟趙竟成感到后怕,還好……否則不但他兄弟要完,趙家的下場也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