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啊,等會清水候要過來,我們看看他長什么樣再走唄。”老五勸阻道。
“胡鬧,今天是什么日子?全棣州的官都來了戒備肯定森嚴,在這看不是找死嗎。”那大哥喝罵道。
“是,我知道錯了。”老五垂頭喪氣的道。
見他沮喪的樣子,那位二哥心中不忍,在一旁說道:“三五天內我們又不走,有的是機會見他。放心,絕對讓你見過他之后再走。”
“你啊,就慣著他吧。”那大哥說了一句就不在言語,顯然也同意了。
“真的?謝謝二哥,謝謝大哥。”老五激動的道。
“行了,趕緊走吧。”那大哥無奈的道。
于是一行五人順著人流去往碼頭方向走去。
巳時初,水師到來開始清場戒備。巳時中,一位位或身著青色或綠色官服的人出現在高臺前。
從這些人的臉上不難看出,此時他們的心情并不好,甚至有些難受,但偏偏要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和周圍的同僚寒暄。
巳時末,遠遠見到一大群人從城門口走了過來,這些官吏猶如被砍了一刀般,一個二個精神抖擻站的比旁邊的士兵還直,臉上掛著僵硬的笑容。
等這群人走進了,果然是岳山、李道彥一行人。
“見過清水候,見過膠東公,見過于刺史。”這些人馬上行禮道。
“諸位來的早啊,怎么不去里面坐?”岳山隨意的打著招呼。
眾人面面相覷,都不敢當那個出頭的椽子。岳山也沒指望他們回答,接著說道:“走吧,咱們進去說。”
說完還邀請李道彥同行,兩人一起踏上了高臺,眾人這才緊隨其后跟了上來。
此時高臺上方搭了一個建議的木頭框子,周圍用褐色的布圍成了房間的模樣。
岳山和李道彥一起坐在了主位上,其他人各自落座。
平時碰到這種會議大家都巴不得往前坐,座位代表的就是地位。但今天不同,大家都變得謙讓起來,都想讓別人坐在前面自己坐在角落里。
不過有些人并不怕這些,比如渤海縣的官員。賈宜章這個縣令是岳山提拔的,算是他的門生,知道岳山來了昨晚連夜就過來拜訪了。
有這這層關系,他直接坐在了右首第二個位置,只在田學臣之下。
不管再怎么磨蹭地方就那么大,沒多久大家就各自落座。坐在前方的心驚膽顫只敢坐半個屁股比站著還累,坐在后方的心中暗自慶幸。
對于這些人的丑態岳山看在眼里卻沒有說什么,強項令之所以能被大家歌頌被歷史記載,是因為這種官太少了。
更多的是庸俗無原則的官,指望他們變得剛正不阿不現實,只要肯辦事事兒就行。
“諸位,朝廷旨意德州改為棣州,地域由六縣改為九縣,你們就是棣州九縣的父母官。你們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決定著棣州的興衰。今天本候把你們叫過來,一是大家見一見熟悉一下。”
“二是有幾件事情和你們通個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