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王景亮也在謀劃著自己調走或者運作一下讓郭文昌變成官,只可惜他背后的貴人在戰亂中身死族滅。
沒了后臺,他所有的計劃和抱負都毀滅了。
再后來岳山到來,一波操作把厭次縣清理了一遍,王景亮也被斬首,郭文昌就成了漏網之魚。
“別把自己說的那么無辜,王景亮在厭次縣欺男霸女草菅人命難道你不知道?為什么不管一管?”關利君諷刺道。
“我為什么要管?當年我被亂兵搶劫的時候怎么沒人管?這本就是個人吃人的世道,不是你吃我就是我吃你,他們被我們吃是因為無能。”郭文昌臉上露出病態的笑容。
岳山搖搖頭,本來還對他有著三分同情,現在看來不過是個把書肚到狗肚子里的人罷了。
對他和王景亮的事情也不再感興趣,直接問道:“你是怎么和那些刺客聯系上的?”
他并不認為那些刺客是郭文昌自己培養出來的,以郭王兩家的底蘊,還沒資格培養死士。
就算是岳山雖然貴為縣候長公主駙馬,也沒能力養死士。死士只有那些傳承久遠的大家族才能培養的出來。
“是他們主動聯系的我。”郭文昌稍稍恢復正常,答道。
“我一直在計劃著為兄長復仇,只是一直找不到合適的機會。大概在二十天前有人找到我,說是愿意幫我復仇殺了你。”
“不對,你不是說你和王景亮的關系沒有人知道嗎?”關利君打斷道。
“在棣州沒有人知道,在其他地方有人知道啊。當年求學的時候我們兩個一直以兄弟相稱,那些同窗都知道我們的關系。”郭文昌道。
“你不會是想說,來找你的人是你當年的同窗吧?”關利君追問道。
“當然不是,對方沒有那么蠢親自來見我,非但如此他還一直在竭力隱瞞自己的身份。”郭文昌道。
“那你怎么知道對方是你當年的同窗。”關利君道。
“舉頭三尺有神明,只要做了總會留下蛛絲馬跡。他派來見我的那個人口音暴露了他。”郭文昌不知道是想起了自己的所作所為還是在嘲諷那個同窗,慘笑道:
“來見我的那個人操著一口蘇州府的口音,我查過當年我的同窗里只有一個是蘇州府人。這人是巨富之家,巧的是他們家從事的生意剛好和清水候你有關系。”
“蘇、州、鹽、商。”岳山一字一頓的道。
“哈哈……清水候果然聰慧,我一說你就明白了。對,我那個同窗正是蘇州府鹽城縣大鹽商杜家的嫡長子杜耀清。嗯,想必現在應該已經是杜家的家主了吧。”郭文昌大笑道。
“你還知道些什么?”岳山看著他問道。
“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該說的我都說了,希望清水候您能遵守承諾方過我的一雙兒女。”郭文昌搖搖頭,用哀求的目光看著他。
岳山點點頭道:“現在我讓你的兒女來見你最后一面,該怎么和他們說想必你比我清楚。”
“我明白我明白,謝謝清水候,謝謝清水候。”郭文昌驚喜的連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