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清水候。”大廳里數十個人齊聲行禮。
“免禮吧,諸位等級了吧?”岳山隨意的道。
“不急不急,清水候日理萬機還能抽空來見我們,已經感激不盡了。”一名矮胖的中年人諂笑道。
“你叫什么名字?”岳山看了他一眼道。
“某蘇州商人虞信見過清水候。”虞信面上一喜連忙道。
“虞信。”岳山喃喃道,然后拿起手上的本子翻看起來,不一會兒就找到了他的相關信息。
然后抬起頭說道:“你可以出去了。”
“什么?”虞信有些懵。
“為富不仁,你已經失去資格了。來人,叉出去。”岳山根本就沒和他多說,直接下令。
然后就進來兩個衙役把他給拖了出去,虞信被嚇的一臉虛汗,連吭都不敢吭一聲。因為有那么一刻他以為自己會被殺掉。
一開局就有人被拖出去,氣氛頓時就凝固下來,所有人都靜悄悄的站在那里,連大氣都不敢喘。
“就剛才那個標準,覺得自己不夠資格的現在可以走了,免得等會被我攆出去臉上難看。”岳山掃視了一圈,淡淡的道。
他的語氣很隨意,可聽在那些商人耳朵里卻重若千鈞。馬上就有人輕手輕腳的往外走,不一會兒就少了三分之一還多。
“最后一次機會,再不走被我點了名可就沒那么簡單就能混過去了。”岳山再次警告。
‘嘩啦’又有一大群人離開,這次剩下的還不到一半。
看著身邊空出來的位置,剩下的人喜憂參半。喜的是競爭對手少了一半,憂的是自己會不會就是下一個被攆走的人。
但岳山接下來的動作卻讓他們松了口氣。
見再沒有人退出岳山就把小冊子揣進了懷里,說道:“好,現在咱們開始說正事。”
那語氣那態度,就好像剛才的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更準確的說是,就好像剛才的事情就好像是喝了口水一樣簡單隨意。
越是如此,那些商人就越是惶恐。
本來還有些人想著如何討價還價,現在這些小心思都被收了起來。只要清水候要價不過分,都捏著鼻子認了。
其實他們真的想多了,這么多商人,來自天南海北。岳山怎么可能在短短幾天時間就全摸清楚,他只能查出其中一部分人的底細。大多數都只有幾句表面上的風評,當不得準。
那個叫虞信的倒霉,他是青州的商人離棣州特別近,所以底細被查的比較清楚。這次又好死不死的出這個風頭過來答話,被拉出來抓了典型。
然而這些商人不知道啊,他們都被岳山過往的兇名和那個小本本給嚇住了。那些心中有鬼的被他的表演給嚇退。
雖然留下來的不一定都是干凈人,但相對來說還算過得去。
可以說岳山用一個小本本直接就清退了一大波奸商恩傷,為這個合作打下了不錯的基礎。
“棣州鹽的販賣資格有兩種,一種是食鹽專營許可證,擁有這個證件的人就有賣棣州鹽的資格,第二種方法是鹽引。”
“但這兩種方法都有特殊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