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并非所有人都如此,還是有一批人支持岳山的。其中包括最早參加大字典編撰的人,這些人是了解岳山為人的,對他本就有好感,先入為主嗎。
還有一部分對岳山無感或者是有些反感,但對那些被拒之門外的人更沒有好感。敵人的敵人……嗯,就算不能當朋友也要口頭支持幾句。把這幾個人擠走了,就少了些競爭對手。
還有些純粹是覺得岳山說的有理。大字典編撰計劃是岳山提出來的,工作組是他和裴矩、李綱牽頭組建的,地點也是人家提供的。
你不念人家的好就算了,還私自教授人家的學生,還說人家的壞話,人品敗壞。
還有些是書法愛好者,出于對岳山那一手字體的喜愛和尊敬選擇了自持他。
但也正應了那句話,各人自掃門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不管持哪種態度的人都保持了沉默,反正和我沒關系,先瞧著吧。
所有人都可以保持沉默,唯獨一個人不行,那就是王績。
所以在事情發生的當天他就去找岳山,不過當時岳山已經離開并沒有見到。第二天一大早他就堵在了書院大門口,岳山剛進校門就被逮了個正著。
“無功兄你在這里做什么?”岳山驚訝的問道。
“等你。”王績抓住他的胳膊道。
“等我?等我做什么?”岳山問道。
“走,我們到辦公室去說。”王績見往來校園的學子都在看著他們,就拉著他往辦公室走。
“好好好,但你能不能先放開我?”
“不行,等會兒你跑了怎么辦。”
“我跑什么跑。”
岳山無奈的被他拖進了辦公室,道:“說吧,到底什么事情讓你王無功一大早就在門口堵我。”
王績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深深鞠了一躬道:“去歲你臨走時把書院交于我打理,卻發生這樣的事情,是我愧對于你,特向你賠罪。”
岳山被嚇的一下蹦到一邊,趕緊把他扶起來道:“無功兄你這是何意,書院……”
說到這里岳山大致也想清楚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兒,于是嘆了口氣道:“無功兄,我在棣州設立學政官、建立書院廣招天下學子的事情你是了解的,對那些書院的運作情況也應當了解。”
王績點點頭道:“知道,你在信中告訴過我,后來我也私下遣人打探過。正是知道這些,也猜到你必然會在京中創辦此類書院,故此才自作主張允許這些人在書院開堂授課。”
岳山沉默了,他真沒想到這一點。
之前雖然他嘴上沒有說,但對于王績縱容這些讀書人私下授課還說自己的壞話,他心中難免有些不開心。
只是想到王績本性放蕩不羈,是自己強行把他留下,還把書院甩給他管理,就沒好意思表現出來。
現在才知道,自己錯怪了他。王績從頭到尾都是在為他打算,而他非但沒有感激,還在心中責備他。
估計這些講課的人里有不少是受到了王績的蠱惑,自己那一番操作,簡直就是把他架在火上烤。
“無功兄,某莽撞陷你于不義,應該我給你賠禮才是。你放心,我這就去給那些人道歉。”岳山充滿歉意的道。
“哎,此事休要再提,那些人也確實做的過了,你們兩清了。但現在你必須要告訴我,你是何打算。”王績搖搖頭,無奈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