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山抬頭望去,看清楚是誰的時候也露出欣喜的表情,道:“元瑜兄,廣年兄。”
在樓上喊他的正是尉遲寶琳和兵部主事趙廣年,他趕緊上樓去找兩人。
見過禮后岳山問道:“元瑜兄你何事返京的?為何不來尋我?”
“昨日才進京,今日去尋你,府上人說你進宮了,就約了廣年兄出來敘敘舊。”尉遲寶琳高興的道:“沒想到在這里碰到了你,說明咱們兄弟有緣啊。”
“哈哈……確實有緣。一別經年,元瑜兄你身體又壯實了不少啊。”岳山打量了他一下,說道。
“你們別光顧著客套,來坐下說。”這時趙廣年在一旁說道。
“對對對,廣年兄說的對,翠嵐快坐。”尉遲寶琳這才反應過來,連忙道。
岳山這才來到兩人的桌前坐下。這間酒樓并不是什么知名場所,只是街邊很常見的酒樓,因為不是飯店人也不多。
二樓除了他們這一桌,就只有另外一邊的一個桌子上有兩個人在閑聊。所以并不影響說話。且這處座位恰好靠窗,可以欣賞外面的景物,還算不錯。
坐下后尉遲寶琳才說道:“我是粗人,干的也是粗活。比不得翠嵐你呀,在棣州大展拳腳,返京后又著書立說,實在羨煞旁人。”
趙廣年也贊道:“我向來知曉岳候才華橫溢,然《論語正義》著實把我驚住了。不過能親眼目睹一代文宗誕生,也是榮幸。”
“文宗不敢當,不過大儒還是勉強能勝任的。”岳山自得的道。引領文壇數百年走向,他有資格得意。
“呵……”趙廣年兩人搖頭失笑,這位也真不謙虛。不過也知道岳山這是不拿他們當外人,否則絕對不會這么‘猖狂’。
之后三人就開始講述最近兩年來的經歷,主要是尉遲寶琳和岳山兩個人講,趙廣年旁聽。
越聽趙廣年的情緒就越低落,就見他端起一杯酒猛的灌下,悲愴的道:“元瑜兄離京兩年以為折沖都尉,岳候就更不用多說。唯獨我啊,這幾年蹉跎不前虛度人生,實在讓人羞愧。”
聞言岳山和尉遲寶琳相互看了一眼,露出尷尬的表情。剛才說的太興奮,忽略了趙廣年的感受。
這位在兵部主事的位置上一蹲就是四五年,說起來能在這個位置上座這么長時間也算是很難得了。
可這要看和誰比,和一般人比起來不錯,和岳山、尉遲寶琳比起來確實有點打擊人了。
沒有背景,能力也不能說多突出,想在往上爬實在太難了。至于主動申請去地方任職……他也沒這個魄力。
兵部主事怎么也算是中樞官員天下一等一的好差事,一旦離開基本沒有機會在回來。讓他放棄這個肥差去地方任職,確實需要很大的魄力。
當然了,最主要的原因是他知道自己的能力,也知道自己的不足,對現狀還是挺滿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