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不可能負責具體的事情,他就是抓總,制定大方向上的計劃協調各種問題,具體工作還是要交給下面的人去做。
所以對于他來說首要是清楚自己要達成什么目的,計劃書也不用太詳細,有個大致的框架知道從哪破局從哪展開就可以了。
至于其他的細節問題,沒有必要計劃的那么清楚,到時候根據實際情況調整就可以了,只要大方向是朝著最終目的去走就是成功。
所以當他說出第一件事情就是維穩安民的時候,岳山就知道他找對了方向。雖然限于閱歷有些計劃太想當然,但都不影響大局。
兩人又聊了大半天,幫他進一步完善了計劃,岳山才離開返回四姓坪。
現在他是賦閑之人不用上班,基本就住在四姓坪,沒有朝廷的召喚很少進京。
他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先去了一趟書院把陳仲和馮易兩人給叫了過來。
“哈哈……太失望了,居然沒打起來。”
“師兄慎言,讓人聽到了又該說師父教徒不嚴了。”
“他們那是嫉妒,師父要是對外說收徒,你看他們比誰都積極。”
岳山正在屋內琢磨蒸汽機的事情,隱約聽到門外傳來兩個徒弟的聲音,只是說的話讓他眉頭緊皺。
這馮易自從考上科舉給家里人交差之后就徹底放飛自我了,放浪不羈的有些過頭了,什么事情一旦過度就會變質。
有必要給他找點事情做了,要不然過幾年他就真的廢了。雖然他不指望自己的弟子都能成才,但起碼不能走上歧途啊。
“篤篤篤。”就在他沉思的時候敲門聲傳來。
他不慌不忙的收拾好情緒,道:“進來。”
馮易和陳仲兄弟倆一起走了進來,道:“師父,您找我們啊。”
岳山看了看他們兩個,道:“你們做什么去了,看起來很興奮嗎。”
陳仲臉色一苦,知道剛才的話可能被聽到了。馮易則不在乎的道:“那群儒家學生和法家學生搞辯論,差點打起來。”
岳山眉頭皺起,道:“說清楚,怎么回事兒?”
馮易說道:“儒家學生指責法家太苛刻,許多犯人明明可以教化,都被判了刑失去悔過的機會,還會害的一個家庭失去依靠。甚至指責秦國就是因為法家當幫兇才二世而亡的。”
“法家則認為法律制定出來就是懲奸除惡的,如果都憑著感情用事破壞律法的威嚴,以后必將國之不國……他們指責儒以文亂法。”
“兩家誰都不服誰,越說分歧越大,說著說著就開始貶低對方。要不是學生會的人在一旁看著,他們一準兒打起來。”
岳山臉色變得有些難看,道:“這種事情什么時候出現的?鬧的厲害嗎?”
馮易也知道自家師父心情不好,不敢觸那個眉頭,也變得老實起來:
“從去年開始起的爭執,幾乎沒周都會有一場辯論,私下的小辯論更多。現在兩家的矛盾越來越大,幾乎見面就掐。”
“我知道了。”岳山緩緩點頭,但他不準備和兩個徒弟談這件事情,轉而說道:“今天我找你們過來是有個任務要交給你們。”
馮易和陳仲松了口氣,連忙道:“師父您盡管吩咐。”
“太子馬上就要去兩湖道任事,我準備讓你們兩個跟著一起過去。”岳山道。
陳仲馬上露出歡喜的表情,終于可以出仕了,而且還是跟在太子身邊做事,前途無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