淵蓋蘇文擔任高昌都護最高興的莫過于出身高句麗的武將團體。
迄今為止,大唐還沒有高句麗出身的將領擔任主帥的先例,最多也就是擔任副帥。
原因大家都懂,他們剛投降還沒有真正取得朝廷的信任。
淵蓋蘇文擔任高昌都護,代表的意義遠超過這個職務的實際權力,因為這意味著朝廷開始重用高句麗出身的將領了。
這些年他們每戰必先悍不畏死,不就是想向朝廷表達中心嗎,現在終于成功了。
任命書下達之后,劉仁軌就迅速的完成工作交接,動身前往寧遠,淵蓋蘇文和王玄策也都一起啟程。
因為岳山的關系在三人相處的很融洽,對西域和西征計劃進行了交流,大家都覺得收獲良多。
尤其是劉仁軌和淵蓋蘇文,在施政方面達成了一致,為接下來高昌和寧遠兩地的步調一致打好了基礎。
一路走到甘肅,他們遇到了一群行蹤詭異的人,開道的先鋒馬上把人控制住過來稟報。
劉仁軌道:“卞國公、益昌侯,隨我一起去看看如何?”
“請。”淵蓋蘇文兩人自無不可。
三人一起來到前方,就見三五十個人被將士們圍在一起。這些人居然還隨身攜帶刀具和弓弩,這就非同一般了。
劉仁軌的神情嚴肅起來:“把他們帶頭的人叫過來。”
馬上有親衛過去喊話,不一會兒就有兩個灰頭土臉的人走過來道:“某博物院錢保玖、馮槐游見過幾位將軍。”
劉仁軌愣了一下,道:“你們是博物院的人?可有憑證。”
錢保玖從腰上摘下一個布囊道:“有,這是我的印信。”
劉仁軌親自接過來查看,果然是博物院的印信,當即就說道:
“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一家人,我手下這些都是粗人,冒犯了錢員外郎還請恕罪。”
這種客氣程度連錢保玖都覺得驚訝,他才一個六品官,這位一看就是三品以上的大佬,哪有他給自己賠罪的道理。
“不敢不敢,我們也有錯。敢問這位將軍是?”
“某劉仁軌,這位是高昌都護卞國公淵蓋蘇文,這位是益昌侯王玄策。”
“啊?原來是劉將軍……”錢保玖很是驚訝,同時也明白他為什么這么客氣了。夏國公的徒弟,還真可以說是一家人。
“哈哈……是誤會就好,你們這是怎么了?看上去頗為狼狽。”劉仁軌笑道。
“哎,讓將軍見笑了。夏國公策劃了一條從中原到西域的鐵路,我們正在勘探地形確定路線。”錢保玖道。
劉仁軌還是第一次聽說這件事情,既佩服又驚訝:“諸位不辭勞苦一路奔波,某佩服。只是,這一路地形復雜多變,真的能修通鐵路嗎?”
錢保玖道:“放在以前自然不可能,后來夏國公提出了高架橋的創意,很多深山谷地都能越過,讓這個計劃變成了可能。”
劉仁軌敬仰的道:“老師智若淵海,總是能化不可能為可能。”
錢保玖深以為然的道:“是啊,和他接觸越多就越覺得自己淺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