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李客手中之物,陳無忌算是徹底崩潰了,此物不是其它,正是陳無忌的貼身腰牌,陳無忌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腰間,確實已空無一物,他仍抱有一絲僥幸心理,聲音有些顫抖的緩緩說到:“此乃。。。吾的貼身之物,但不知何時所失,原是在李都尉處,煩請李都尉還于下官。”
李客輕輕一笑,說到:“陳司直,這么重要的腰牌都丟失了,也不問問是失落于何處?”
聽李客這么說,陳無忌一時間臉色不免有些發白,他心里盤算著,難不成是這腰牌的遺失之處暴露了自己?他在腦子里不斷回憶著到底是在何時、何處丟失,但眼下情急,匆忙間他也沒有頭緒,只能順著李客的問話應聲說到:“不知李都尉是在何處尋得?下官實在是不曾記得了。”
李客收起了笑容,嚴肅地說到:“此物在王三尸首的手中緊緊攥著,吾也算是在他手中尋獲!”
“什么?”聽李客如此說到,陳無忌頓時大驚,脫口而出兩字,他暗自責備自己怎會犯下如此重大的錯誤,但腰牌何時到了王三手中,他確實不知,難道匆忙間。。。他不敢細想下去,這可算是鐵一般的證據,陳無忌已無法抵賴,但他不甘心,事情怎至于發展到如此地步,他突然變得激動起來,大聲說到:“怎可憑李都尉一面之詞就下此結論,吾腰牌丟失不假,但李都尉說在王三手中尋得此物,不知可有人證?”
李客見陳無忌仍不死心,繼續強辯,于是嘆了口氣,繼續說到:“假設王三被克多一黨所殺,克多黨徒行兇手段吾等都是見識過的,均是一刀斃命,絕不至于將其勒死;那行兇之人為何將其勒死呢?因為行兇之人未帶兵刃或是行兇之人的自身狀況不能夠用利器所殺!”說到這里,李客看了看陳無忌,陳無忌此刻已經臉色全變,如白紙一般,李客繼續說到:“這個不便之處就如同你一般,身上有傷!”
“汝胡說!血口噴人!”陳無忌已思緒大亂,雖大聲反擊,可聲音中明顯感覺到其底氣不足。
李客對于陳無忌的反擊,沒有作出回應,繼續著自己的陳述:“還有一事,王三是在用食時被人從身后所殺,由此可見王三對行兇之人根本毫無防備,那他會對什么人毫無防備呢?只有兩種可能,其一是他熟識之人,但那王三生性懶惰,無人愿意搭理,其屋內更是惡臭難聞,試問哪位熟識之人愿意上門拜訪;那就只剩下一種可能,就是來訪之人,他覺得并未危險,故讓其入屋,那什么人可以如此呢?只有官府辦案之人,那是王三無法拒絕,也不會產生防備的,吾說的沒錯吧?陳司直!”
聽到此處,陳無忌早已面色鐵青,臉上滲出了豆大的汗珠,拳頭攥得緊緊的,身子有些許顫抖,似是緊張,但更像是被人揭穿后的恐懼,他沒有回答李客。
李客繼續說到:“吾在王三屋內查驗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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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里正入過屋內,而汝始終都遠在門外,不曾入內,試問這腰牌又是怎么會到了王三的手中?那尸首可把這塊腰牌捏得緊啊!絕不是王三死之后硬塞進去的。”李客邊說又邊拿起腰牌在陳無忌眼前晃了晃,繼續說到:“況且吾今日欲再到寧人坊查案,此事吾只在昨日東宮的聚會上提過,汝今日一大早就趕至寧人坊,怕就是忙于處理王三吧?還有大遠客棧的相遇,吾料想汝恐怕也是在尋找王三的線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