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可把李三郎嚇得不清,他一躍而起,連忙跪倒在地,用頭猛烈的磕著地板,“砰、砰、砰”的直響,車夫都被嚇了一跳,以為車內發生了何事,連忙把馬車給拉停了,李旦大聲說到:“沒事,繼續趕車!”馬車又開始了緩緩前進,此時的李三郎已經萬分驚恐,口中不斷地念到:“兒臣不敢!兒臣何德何能!”
李旦一把死死地拉住了李三郎,小聲說到:“復吾李唐江山,舍汝其誰?真正能讓天下太平、百姓不受苦難的只有汝一人,父王絕不會看錯的!”
李三郎不敢答話,只是不斷地重復到:“兒臣不敢!兒臣何德何能!”
李旦也知此事對李三郎的沖擊太大,于是緩了緩,接著語氣平和地說到:“三郎,勿驚!且聽父王細說。”李三郎終于平復了些許情緒,李旦于是說到:“吾之前所問,皆是試探,汝在親情和天下大義面前最終選擇了天下大義,對父王尚且如此,故以后凡遇大事,汝定可分得清是非曲直,還天下百姓公道。”
說到此處,李旦看了看李三郎,他已不像之前那般驚慌失措,便繼續說到:“吾觀太子的子嗣,即使太子能最終登基,但后繼之人實無一人能夠堪擔此大任,也只有汝有能力居之。”
李三郎小聲顫微地說到:“即便如此,敢問父王,難不成吾等真要和太子拔刀相向嗎?”
李旦擺了擺手,繼續說到:“太子與父王本就是同母至親,吾兄弟之間感情深厚,若是讓父王與太子為敵,兵戎相向,無論如何父王也是決計做不到的;父王此刻之意,是想告知汝,吾等必當全力協助太子登基,再平叛亂黨,而這事的條件就是策立汝為太子!太子為人忠厚,也心系李唐,父王相信此事可商!”
李三郎震驚地說到:“策立吾為太子?那眾人誰又能服?從古至今,策立侄子為太子可是從未有過之事啊!”
李旦繼續說到:“只要有心,諸事皆可成!況且汝德才兼備,父王深信,到時必定眾人歸順!”
在皇位和權力面前,沒有人能夠拒絕,即使是李三郎也不可能絕不雜念,只是他從未真正的敢于想此事,因為他覺得此事離自己太過于遙遠,但此刻他的父親居然開口向他提及此事,不免又讓他滋生了權力的**,但他始終心有顧忌,小聲說到:“那太平姑姑和梁王呢?他二人如何肯罷休?難不成到時也兵戎相見?”
李旦嘆了一聲,說到:“此二人父王也曾細細想過,那武三思也算是經營多年,如果急于去除,必定引發動亂,只能先安撫之,待根基穩定再行處理;至于太平,畢竟是血肉之親,應引以為援,若大事成后,慢慢削權便是。”
李旦話剛說完,馬車也停了了,車夫說到:“稟相王,王府已到。”
(本章完)